穿过这片密林后,再走几步居然就是悬崖,于宽小心地凑上前去,惊讶地发现这悬崖并不高,或许可以说下面就是一个很大的盆地。与后面的密林相比,下面这盆地居然传来阵阵清脆的鸟叫,并不是乌鸦那种低沉难听的声音,于宽继续俯身仔细看去,他眼睛好,还看见几团白色的东西一跃而过,应该是兔子,于宽这下子可是大大的惊喜了。
他利落地顺着山路滑下去,安全抵达盆地地表,他的地理知识中好像没有说过盆地里还会有花草和动物的,但他并不想深究这个。这里的氛围明显要比上面的密林好得多,于宽没走几步就已经看见两只兔子和好几只鸟了,只是爬虫类的东西很明显多很多,于宽一个大男人倒是不怕这些,只是对于蛇类感到有点恶心,他还细心地注意到这里的虫类颜色大多都很深,恐怕都含有剧毒。
于宽小心地绕过那些“可爱”的小生物,捉了只肥肥的兔子,那可怜的肥兔子被他掐晕后,就软成一滩泥了,于宽提着它就想往回走,但走了几步后,就感到有点不对劲了,他的胸腹处开始发热。
热量在胸腹处迅速地聚集,很快他的肚子就像被火烧一样,他痛苦难过地趴在地上呻吟出声,这火热的疼痛来得诡异,也够剧烈,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和他第一次毒发的情形一模一样,如果他没猜错,这热量很快就会消停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凉彻骨的痛苦,而最糟糕的是他的药并不在身边,而这附近又没有人能呼救,他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趁着这热量消下去,而寒冷还没到来的这段时间冲回木屋,去拿他的包裹。
于宽说走就走,趁着这疼痛还不是那么剧烈,而他还能忍受的时候,全力运气施展轻功,向密林冲去,当然,他没有忘记抓紧他的晚餐。
这运气的时候又出现了一点意外,他调动全身的内力的同时,其实也变相地加速了体内毒素的运行,于宽基本上是立刻感到身体上的恶化,头晕,手脚冰冷,而他已经能感到腹部开始变冷了。
他从来没试过跑那么快,四周的景色一个劲地向后移,身上的衣服裹紧飘起,他能听见那“呼呼”的风声,脚有时甚至没有沾地,大多数时候都是依靠脚尖向前移动的,而他的整个心思都放在如何憋住嘴里的那一口黑血,他可不想把白衣服弄脏,很难洗的。
胸腹处完全觉醒起来的冰冷催促着他,他的额角甚至爆出可怖的青筋,他觉得自己快吐了,甚至有种想把自己的肚子剖开,把里面的“冰块”拿出来的冲动,当然,他最终能做的还是跑快点,再跑快点。
他大概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回到了密林中部,也就是木屋的附近,于宽用双眼迅速扫射了一番,也许人的潜能真的是无限的,他居然眼利地一眼就看见了那根银针,这时他已经是憋着最后一口气了,他的肚子都快裂开了,他用最后一点力气让自己跳上屋顶再滚进去,等他双手颤抖地捧着那光滑的小瓷瓶时,他的俊脸已经憋紫了,他的双手抖得厉害,为了不会因手抖而把这宝贵的药瓶打破,他基本上是整个人趴在地上喝的,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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