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我洗,衣服我洗,房子我打扫,以劳工抵债。”许今砚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了。
傅景霄边听着边点着头:“怎么听起来,感觉像是我虐待女朋友呢?”
“你知道就好。”她嘀咕一句。
为了吃顿饭不容易。
“那我考虑一下。”
还摆架子起来了,傅狗真会蹬鼻子上脸了。
并且事实上,他已经这样执行了,吃完这顿出自傅厨师长的大餐,许今砚起身要去收拾,然后洗碗了。
他嗯了一声:“蔬菜一口没吃?”
“嘿嘿……”许今砚笑嘻嘻望着他,她以为他没看见的,主要是她把其余肉类都消灭光了,剩余绿油油的蔬菜,实在是太过突兀。
“吃一点,蔬菜纤维促进肠道吸收。”傅景霄一双厉害的眸光扫荡过来。
许今砚只能坐下来,然后夹了菠菜往嘴里送,怎么形容呢,确实是比食堂的蔬菜做得好吃,菠菜鲜嫩无比,汤汁也非常鲜美,又吃了几块芦笋,芦笋十分脆爽,但总结,没有肉好吃。
“吃过了。”她像是个乖小孩听大人的话一样,“现在我可以去洗碗了吧?”
“去吧。”傅景霄知道不能勉强她了。
她屁颠屁颠地将餐盘往厨房搬进去,然后开始慢慢地洗碗。
全程傅厨师长都没有进来检查和监督。
果然会做菜的人都不喜欢洗碗,果然但凡是另一半有了一点点的地位,就完全不顾她死活了,吃得有多开心,洗得就有多枯燥。
她一边
吐槽一边放好了碗筷。
当她自以为结束的时候,背后响起来一个冷冽的男人声音:“盘子上还有水迹,擦干后放入橱柜,以免滋生细菌。”
许今砚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哪儿那么多讲究,我这几年都这样,怎么没见有过细菌。”
反正他看不到,她想怎么鄙视他就怎么鄙视他。
但下一秒,他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她的身后,伸手拿了厨房纸巾,手握住了她拿着餐盘的手,另外一只手将纸巾擦拭着盘子上的水迹。
许今砚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手在那只嫩白嫩白的盘子上画圈圈,就像是在擦拭着一件很贵的陶瓷制品一般。
而他的人就贴合着她的后背,热气透过人传导到她的身上,因为手部运动影响到他的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摩挲。
她又想到什么邪恶的事情了。
“会了吗?”他语气淡淡,仿佛真的只是在教她擦盘子,而心猿意马的人就只有许今砚自己而已。
许今砚回头,剜了他一眼:“你这是嘲笑我的智商吗?”不就一擦盘子,还能擦出来个什么特别的门道。
“抵我的债,当然是听我的。”他的下巴磕在了她的肩胛骨上,感觉到了一丝丝的骨头碰撞骨头的疼,但却因为他沉着的嗓音,全身一阵酥麻。
也许许今砚心里还记挂着那两盒东西,总有种他居心不良的错觉。
“再这么多要求,我不吃了,我吃泡
面,它不香吗,不用整理厨房,还不用洗盘子,更不用抵债,完美,你也就是个备选。”许今砚破罐子破摔。
傅景霄果然就范了,他一把将她的人翻了个身,许今砚只觉得自己靠在后面的料理台了,他从她的手里将餐盘抽走。
“我来。”刚只是给她个机会表现而已,谁让她自己揽活来着。
许今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整个人拎住肩膀,移动到了一旁,他把她的半成品开始做后道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