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有些郁闷,却也无法,他也不走,就留在原地,等候郭斗南出来,两个庄丁见他不往里去,便也由他。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书房门开了,屋内走出三人,是郭斗南和郭五陪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们边走边说,并未注意一边等候的周鼎,就在他们经过周鼎身边的时候,眼尖的周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青年。
“汤大郎!”
三人闻言一愣,那个青年看向周鼎,稳重的面容上竟露出一丝微笑:“小周鼎,是你吗?”
周鼎笑嘻嘻地走过来:“当然是我,你怎么在这儿?汤大郎。”
那个青年伸出手,在周鼎的脑袋上凿了一个爆栗:“臭小子,连声哥哥也不叫,大郎也是你叫得的吗?”
那个青年正是周鼎在钟离的时候,从小就在一起厮混的朱重八那伙儿兄弟中的汤和。
前几年汤和就离开了钟离,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想到今日在郭家庄见面了。
郭斗南见周鼎与汤和相识,便好奇地问:“鼎臣,你认识周鼎?”
没等汤和说话,嘴快的周鼎便接口道:“当然了,我从小就和汤大郎哥哥他们在一起。”
“哦!原来鼎臣你是钟离的。”郭斗南恍然大悟。
“大郎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我重八哥哥呢?你们是在一起吗?”
一连串的问题令汤和苦笑一下,他看了看郭斗南,郭斗南知道他是在探询周鼎的可靠程度,便点了点头,意思是没有问题。
汤和道:“我的东家与郭庄主有些买卖上的关系,我来是与郭庄主谈买卖的;你重八哥哥没与我在一起,但前些日子我听说他在灵璧一带,便托人给他捎信,估计也快有回音了。你怎么样?你怎么也在郭庄主这里?”
“这是我姐夫家呀,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周鼎理直气壮的道。
见汤和有些不解,郭斗南解释道:“小鼎的姐姐是我的大儿媳。”
汤和这才恍然,因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耽搁,于是便对周鼎道:“小周鼎啊,哥哥还有要事待办,就先走了,过两天忙完了哥哥再过来看你,咱哥俩好好唠唠。”
周鼎点头道:“好啊,大郎哥哥,你去忙吧,我一直在郭伯伯这里,我等你啊。”
汤和与几人拱手作别。
见汤和走远,周鼎拉着郭斗南的袖子:“郭伯伯,我有要紧事找你,咱们去书房吧。”
郭斗南见周鼎一脸正色,不禁笑道:“你个小周鼎,能有什么要紧事要和我谈呐?”
周鼎见郭斗南不以为意,四下看了看,身边只有郭五,而郭五与郭斗南的关系他很清楚,便压低了声音:“西山有一股毛葫芦,要对郭家庄不利。”
乍闻此言,郭斗南与郭五俱是一惊,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所接到的消息中根本没有这一条。
二人急忙拉着周鼎进了书房,周鼎便将上午的怀远相遇以及回来时在西山探知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二人,只是隐去了与张定边相见的一段,因为他感觉师公既然决定暂不露面,那么他们师门的事也就不便张扬了。
听完周鼎的述说,郭五问道:“小鼎,据你观察大概有多少人?”
周鼎道:“我观他们的军营,按照正常的配置应该是在五百人左右。”
郭斗南二人听完面色凝重,郭五缓声道:“看来是了,这应该就是鞑子对付我们的主力了。”
郭斗南摇摇头:“不尽然,你没听小鼎所说还有那个什么答失八都鲁的儿子也掺和进来了吗,据我估计既然他想抢功,那么所带人手应该不会少于这股毛葫芦。而且还应该有军方参与。”
“那我们怎么办?还按原计划行事吗?”郭五问道。
“当然,只不过我们需要把计划调整一下了。”郭斗南思忖着道。
周鼎看着二人打哑谜一样的交谈,感觉到郭伯伯似乎在实施着一项计划,一项与鞑子针锋相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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