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书海连忙把手里的雪茄放到烟灰缸里--幸亏是雪茄,如果不是雪茄,恐怕早就烧到手指了。
吃饭的时候,杭书海都有些走神,他心里急剧的思考着将来要做的事情。
“具体的当地情况如何?”杭书海已经飞速的进入了角色,还在饭桌上,就抬头看向了聂幽。
聂幽摇摇头:“给你明天一天的时间,和家里人团聚一下,你的父母,岳父母,还有你的姐姐一家,你小舅子一家,我都接过来了。老婆你带着,孩子我送到帝都去读书。你老婆我记得资料上说是一个农业局的科级干部,正好一起去。那边什么都缺,尤其是干部。现在,吃好喝好。然后送你回家见见老婆孩子。你姐姐家和小舅子家跟你一起走。具体的工作你安排,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安排。”
杭书海看着聂幽,突然放下碗,对着他鞠了一躬:“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但是你的大恩,我杭书海记住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聂幽翻了翻眼:“你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杭书海让聂幽的无厘头闹的有点哭笑不得,不过气氛骤然就轻松下来。
杭书海心里着急回家,自然匆匆的扒了两口饭就算了。
聂幽也知道他的心情,直接跟他一起下楼,楼下,两个安保公司的最高等级的安保已经在一辆奔驰旁边等候,看到聂幽和杭书海下来,立刻过去开了车门。
聂幽和杭书海一起上了车,对杭书海说道:“方志谦,车伦奇,他们以后是你的司机和贴身警卫。到了地方,还有个专门的十二人警卫队负责你的办公和住处的安全。你如果要出行,会有更大规模的安保措施。有任何事情,交给他们去办。那个地方还有战乱,不安全。所以,你的出行,必须听从他们的安排。当然,他们只负责安全,不会阻碍你的任何工作。这不是监视。”
说完,之后,聂幽打开车门,下了车,对开车的方志谦摆了摆手。
杭书海从窗子里看着聂幽回去,有些惊讶,再看看方志谦和车伦奇,他们两个毫无疑问,都是那种肯定杀过人的人。
“那个……小方,小车,那个聂幽是什么身份?”杭书海忍不住问道。
开车的方志谦没有说话,专心开车,车伦奇微微笑了笑:“杭总,那是我们西亚公司的董事长。你平时叫他聂董事长就行了。另外,您叫我车伦奇,或者叫我外号耳朵就行了。车伦奇是我的名字,我是蒙古族人,全名山车伦奇脱脱。”
“杭总,您就叫他流氓就行了。”开车的方志谦忍不住了。
杭书海一愣,呵呵笑了起来:“呃,流氓……”
“杭总您想啊,这家伙见到不认识的女人,就过去介绍,我姓脱脱……不是流氓是啥?”方志谦笑了起来。
车伦奇已经有暴走的迹象了……
杭书海哈哈大笑起来……
杭书海的家,不到一百平米的房间里,挤了小二十口子人,一家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人通知,他们工作调动,要到这里来。他们很难理解,他们那些公司,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突然一起解雇了他们所有人。
这让一家人都十分的失落。
“这到底是咋了啊?”杭书海的老母亲已经快七十岁了,虽然身体还算健朗,但是这几年的岁月,明显的让老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俺们老杭家到底是咋了啊?”
杭书海的父亲,闷头抽着旱烟:“别说了,我就不信,咱们家书海能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是真有这样的事情,我亲自打死他。要是没有,我就上京告状。”
杭书海的姐姐面色苍白的看着一屋子人:“嫂子,家里的大家伙,我知道,是我们家书海连累了你们。他当官的时候,没照顾到你们。这倒台了,还要连累你们受罪。我……”
杭书海的姐夫是个个子粗壮的钢铁工人,一个憨直的人,听到她这么说,顿时瞪圆了眼睛:“你说啥呢?我娶你,当时是你给我面子。那时候,书海还读书呢!有啥事,你少插嘴,有老爷们顶着呢。要是书海真有个什么好歹,家里父母我养着。就算是去火车站扛麻包,去建筑工地打小工,咱们也委屈不着老人。你们说呢?”
杭书海的小舅子摇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就是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姐夫的事情已经定性了。按说也快放出来了。不应该啊。”
小舅子的老婆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人没事,大不了紧点过就是了。可是这孩子们上学怎么办啊。这些人也太狠了,连孩子上学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