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不是和他睡过吗?怎么连他有多大的能力都不知道?”
顾长书的脸“噌”的一下子就红了。她有心反驳,但话到嘴边,目光先败下阵来,于是只好咬紧牙关,把话咽了回去。
“我相信叔叔一定可以成功!”女孩说。
“你对他倒是有信心。”
“和他待在一起,我,我觉得很安全。”
“你的妈妈才死不久,你好像一点都不悲伤,”斯嘉丽说。
女孩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而顾长书和毕奎琳都忍不住,前者愤声说:“斯嘉丽,好了,不要太过分了!”后者:“好了好了,珍妮弗还是个孩子呢。”
阴都人的炮击和扫射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而在此期间,包括斯嘉丽他们赖以藏身的飞机残骸,全部被打成了碎片。炮击和扫射快要停止的时候,郎战像一头壁虎一样,从军舰背对飞机残骸的中后部爬了上去。
郎战的手能够到栏杆的时候,他的头上传来了一段对话:“皮卡尔,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看不下去了!这都快二十分钟了?为了一个加百列,至于吗?”
“是觉得太残忍了?!”
“当然。你没看到吗?有一些人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要被子弹分尸——”
“我知道原因。据说这个加百列号称不死之身,命比那些苦行僧还要硬。而且,他的危险性极大,所以上头才要求我们采取远程饱和打击的方式。”
“小题大做,小题大做了!”
郎战慢慢的抬头看,先看到两张黝黑的脸庞,再看到他们的军官衔章,然后,他猛的伸手抓住栏杆用力一拉,人就翻了上去。
郎战遇到的是两个阴都海军尉级军官,一个中尉、一个少尉。中尉危险意识相对较强,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一闪,下意识往后退,同时凝神看去。晚了——他的双腿才开始弯曲,喉头剧痛,嘴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少尉,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郎战扣住咽喉,和中尉一起,被郎战捏碎了喉结。郎战动作极快,且狂暴,双手各扣住他们的咽喉用力一合,把他们的脑袋碰了个脆响。然后,他松开他们,一个前空翻,稳稳的落在了甲板上。
应该和中尉、少尉出现在这里有关,这段甲板附近并没有其他人。郎战借助枪炮声的掩护,剥下一套衣服,然后把他们丢进了海里。
郎战在一个舱室里换好衣服后,通过甬道,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另一边的甲板上。这一边的甲板上,林林总总的站了不下三十名阴都人,其中既有操作枪械的士兵,也有负责指挥的军官。郎战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直接去了舰长室。
舰长室里面人不是很多,一个中校外,再就是一个少校和几个尉级军官。郎战走进去的时候,中校,也就是这艘舰的舰长正通过对讲机发号施令,让所有人睁大眼睛,注意附近的海面,还让他们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开枪扫射。
郎战也不废话,直接拔出达摩克利斯之剑。一个少尉发现了他,盯着他看了两眼,再看看他手上的剑,问:“你是谁?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
“我是你大爷!”郎战用鸟语说道,右脚一蹬,人往前一蹿,右手挥起,一道寒光掠过,砍下了少尉的脑袋。
少尉的话惊动了其他人,他们纷纷转身看过来,在少尉被砍倒后,有人怒喝:“你究竟是谁?!”有人大喊:“士兵,士兵!”还有人则赶紧去掏枪。
郎战心中怒气正盛,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在外面的枪炮声刚好停止的一瞬,他出剑如飞,先砍下四颗脑袋,再一剑刺进了中校的咽喉,把他的喊声生生的堵死在了喉咙口。
从一开始,郎战就没想过留活口。从一开始,他也没准备什么计划方案。有些事情,发生一起就够了。他希望,经由他的手,在下次要发生这种事的时候,能让那些执掌他人生死的家伙想起今天这一幕。
当军舰上阴都人满甲板疯跑,一些人甚至不管不顾的往海里跳的时候,斯嘉丽把女孩从水里提拉上来,对她说:“好好看看,这才是最正确的报仇方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加百列蠢是蠢了点,可是他实力够啊,所以,这蠢反而会成为他的美德——听懂了吗?”
女孩摇头。
毕奎琳:“珍妮弗,别听她的。世界上虽然从来不乏丑恶,但正义和美丽才是主流。”
顾长书看得犯起了花痴,她喃喃道:“他那一次是不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斯嘉丽看向她,冷笑:“你现在才知道?”
顾长书:“他这是要杀光所有人吗?可是,到时候谁来为我们开船?!”
斯嘉丽一想,对啊,于是,她赶紧嘶声朝军舰上喊:“加百列,留下驾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