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战对“使徒”很陌生,但是听到“圣使”却心中一动。使徒和哈力木之间的对话是他想要的,不过因为并没有涉及欧阳男和哮天,所以他并不为所动,继续趴着。
没让他等太久,屋里的人终于提及了欧阳男和哮天。
“圣使一直想要收养一只宠物——你们知道的,圣使毕竟是个女人,她的身上,也保留了女人的一些天性。当然,市面上的那些俗物是入不了她的法眼的。早听说加百列的狗很神奇,我觉得,那头狗倒是勉强配得上圣使大人,你们要抓紧办。”
“使徒大人,那头狗非常的凶残,我们已经有好些人伤在它手上了。而且,它身边的那个女人也非常的暴力——”
“借口,都是借口。难道说,为了一头狗还需要圣使大人亲自出马吗?我可警告你们,圣使一旦出动,圣军必然跟随。现在的圣军可不是从前,你们应该知道圣军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使徒大人,请您一定再宽限一点时间。那头狗也中了芥子毒气,只要再让芥子毒气消磨掉一点它的凶性,我们肯定能把它捕获。而且,我们还要优先解决掉被围困的仁国人——”
“够了!”郎战心中念头一动,关掉平板,然后,壁虎一样横移,移到大门边。两个*哨兵显然并没有察觉到死神已经快要降临,犹在警惕的警戒着。郎战胆子足够大,当然主要是手上够硬。他再移一点,然后往前一扑。
郎战扑出的时候还是带起了一点风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哨兵应该是听到了,立刻转头看。下一刻,他只觉得喉咙剧痛,本能的想要发声嘶喊,嘴巴张开,流出来的却不是话,而是一团污血。“呃!”他还是如愿的发出了声音,并引起了对面哨兵的注意。只不过,对面哨兵还没把头转过来,郎战一脚踢在他颈椎上,“咔”的一声,直接把他的颈椎给踢断了。
“法哈德,怎么回事?”屋子里的人很警惕,立刻有人出声问道。
问话的正是向使徒介绍哈力木的*头目,一个上尉。屋内连他在内一共有六个人,因为他这句话,六个人都向门口看去。六人先听见“噗”的一声,然后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响起,大门打开,一条颀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什么事?”上尉问。
颀长人影正是郎战,郎战走进去,把自己暴露在灯光下,露齿一笑。
“你究竟是谁?”上尉问,目光扫到他提在手上剑尖还在流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表情森冷,右手去摸腰间的枪。
使徒看着他,表情则显得有点奇怪,问:“你怎么来了?!”
郎战闻言稍稍一怔,然后眼珠子转了转,无视上尉握在手上正对自己的手枪,用阿拉伯语问:“萨伊德呢?老巢被人摸进来都不知道?”
上尉本来很紧张,因为他的关系,使徒除外的四个人也很紧张,都把枪掏了出来。听他这么说,上尉暗松一口气,一边把枪插入枪套,一边问:“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问他,”郎战朝使徒指了指。
上尉便看向使徒。
使徒咳嗽两声说:“你们叫他夜大人好了。对了,听说圣使特别的欣赏他,经常留他秉烛夜话。”
“哦,原来是夜大人。夜大人你好,卑职哲里勒,蒙圣使大人赏识,现在暂代艾木拉卡驻军总指挥一职。萨伊德总指挥,他,他已经死了,死在加百列手上。夜大人,您刚才的意思,我们这里被敌人渗透进来了?”
“已经被我宰了!”郎战说着,走过去找张椅子坐下,然后忽然眉头一皱,喝道:“哲里勒,你们的人怎么回事?是想与圣使为敌吗?”
哲里勒吓了一跳,赶紧朝两个还拿枪对着郎战的手下厉声喝道:“混蛋,把枪收起来!要是走火误伤了夜大人,我剥了你们的皮!”
“你怎么来了?”使徒走到郎战身边,再问。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郎战道。
“我也是奉了圣使大人的命令,不然谁愿意往战乱之地跑?”使徒有点心虚的说。
郎战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发现哲里勒的一个手下还在盯着自己看,他循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眼神阴冷,问:“怎么?我脸上长花了?!”
那人不敢和他对视,一边移开目光,一边再次去摸手枪。
郎战盯着他的喉结,发现他的喉结鼓动着,下一刻也许就会滚落吐出一句话来,不再犹豫,右手一挥,达摩克利斯之剑飞出,直接刺穿他的喉头,把他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郎战骤起发难,哲里勒等人皆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又要去摸枪。使徒见了,暗地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只能出言制止,说:“哲里勒总指挥,千万不要乱来,夜大人那把剑乃圣使大人所赐,具有识别奸邪的能力。心中有鬼的人,看到它便会颤抖,夜大人作为圣使大人的贴身护卫,有为圣使大人消灭一切奸邪者和不忠者的义务。”
使徒是个来事的,郎战笑笑,走过去把剑拔出来,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把剑朝哲里勒一举,吓得后者本能一缩之后,说:“看到没有?剑身比刚才光洁了一些,这就是饮奸邪者血的效果。”
哲里勒舔舔嘴唇,皮笑肉不笑的应和道:“是是。”
郎战眼珠子一转,笑道:“你言不由衷。”
哲里勒吓得赶紧摆手,一边不着痕迹的往门边移动,一边说:“不,不,我句句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