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知道个大概,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完全没必要知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我——”郎战本来想说自己也许能帮上忙的,但是猛然想到可能属于高层斗法,那根本不是自己可以介入的层面,满腔为自己女人打抱不平的豪情登时就泄了。
“我什么?是不是同情我,觉得我可怜,觉得占过我的便宜,所以要为我做点什么?呵呵,郎战,我郑重声明,每一次,都是我主动吧?所以,要说谁占谁的便宜,那也应该是我占你的便宜对不对?郎战,知道吗?姑奶奶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有点本事就牛逼哄哄的,好像天下都可以去得一样似的。我倒希望你能帮我出口气,可是啊,不是我小看你,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欧阳男说道,声音尖锐,而用的词汇,则自带刃口,锋芒闪烁,愣是制造出了凛凛的意境。
郎战懵住,本以为这个女人只是属朝天椒的,泼辣而已。没想到,她还有如此阴狠的一面,骂起人来,那叫一个恶毒,能让人气得直接吐血三升。郎战为什么喜欢奔国外,就因为适应不了国内的环境。他为什么适应不了?无它,层级太低,背景单薄而已。若是哪个小痞子欺负了欧阳男,他哪怕拼得坐牢,也能一顿老拳帮她讨回公道来。但事情发展到神仙打架那一步,他很清楚,他也许拼了性命真能干掉不少人,但最后非但于事无补,只怕还会导致事态扩大,搞得不好收拾。郎战心中想事,脸上神色随之变化——欧阳男偷眼窥视,只当他真被自己的话给伤到了,转过头去,脸上的表情便越发凄苦。“这样也好,就让一切随风去了好了,”她伸开手掌,感觉到空气流动,心中忖道。
郎战被气到了?如果没有夏大天透露的消息,他也许真会被气到,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但现在,欧阳男绝对想不到的是,她越是如此,却让郎战越发心疼,越发的想要给她保护和温暖。他脸上神情变化,不过是心里想得多了一些而已——这话不好接啊——郎战认真的想了想,慢吞吞的说:“究竟谁占谁的便宜其实很好追究,只要知道谁最享受,谁最后吃不消就行了。说起来,哪一次不是你首先投降?是吧?”
欧阳男算是豁出去了,所以出口荤素不忌。她却不想想,在男女那点破事上,要论耍流氓,女人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对手。毕竟这个世界还是男权当道,女人,从来都是处于弱势地位,是被用来取悦男人的。好么,可谓偷鸡不着蚀把米,口头上反而被郎战给消遣了。欧阳男的脸唰的就红了——没办法不红,她总不能接着辩论下去,对于她来说,这种话可一不可二,之前那一段,她说的时候,头发都快根根立起了——实在是太羞耻了!
“你这死人,你很得意是不是?”欧阳男咬牙骂,实在忍不住了,一脚踢了过去。口头辩论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君子动口不动手,在她看来,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
“当然,早就看龙旗那帮鸟人不顺眼了,一个个眼高过顶的样子,如何?小爷把他们的老大睡了——哎哟!你谋杀亲夫哪?!”
“你还说你还说?你是不是想死?”
“啊?!好,我想死,我现在就想死,给不给?”
“你个臭流氓,你往哪看呢?”
“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别说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的血瞳进化了,现在能够透视——”
“啊!”欧阳男怪叫一声,双手抱胸,双腿夹住,脸红到了脖子根。稍后,她意识到什么,眼神转冷,盯着郎战恶狠狠的道:“好啊!看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最关键的并不知道,知道了也没用——”郎战苦笑。
欧阳男看着他,明明想骂人来着,但嘴巴微微张开,不知为何,却说出一句“谢了”来。欧阳男又不笨,到这个时候焉还看不出郎战之前所作所为都是为逗自己开心,而自己现在确实轻松了不少。
郎战摆摆手,特man的那种:“没事没事,占了便宜焉有不还的道理,是不是?”
“你还说,你找死?!”欧阳男大怒,跳起来,一个弹踢踢向郎战的脑袋。
郎战伸手格挡了一下,胳膊火辣辣的痛,大呼:“我去,来真格的?”一脚也踢了出去。
一场格斗就此展开,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而让远处用望远镜偷窥的火人不自觉把望远镜放下的是,两个人似乎打出了真火,很快,郎战的脸上见了血,而欧阳男连续摔了好几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