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高呼和递出*的正是郑绍彬,崔玄金忽然往旁边歪去,也是因为被他踢了一脚的缘故。相比崔玄金的西洋剑,郑绍彬的岛国*却是一把凡品,立刻就断了,可如此一来,崔玄金却也逃过一劫。
“我的刀!”郑绍彬再次高呼起来,这一次却是心疼自己的刀。
郎战此时已经跃上窗台,而在他面前,一下子多了好几个殉教士,其中两个将崔玄金拉开后,他们后面的一个殉教士立刻持刀扑向郎战,观其势头,居然是想学那个阿一,直接把郎战撞下去。
郎战吃了一次亏,当然不会再次着招。他也不着急跳下来,右手手腕急抖,一阵清脆的“噹噹噹”声之后,冲向他的殉教士手上短刀连同右手臂便全部粉碎。郎战紧跟着右手一挥,一道白光之后,一道血光冲天而起,这个殉教士立刻尸首分家。
“你们活着只会为虎作伥,那我就送你们去见你们的天父好了——”郎战说着,这才跳下来。
郑绍彬本来表现得非常英勇,此时见识了郎战的冷血手段,加上畏惧他手上短剑的锋利,往后退了几步,和崔玄金站到一起后,说:“至于吗?我们可是付了钱的,而且死亡对他们来说,乃是解脱。”
因为崔玄金的关系,郑绍彬本来就对郎战有了先入为主的身份界定,现在又被郎战这句“你们活着只会为虎作伥”误导,便认定了他“仁国民间奇人异士”的身份。
郑绍彬话中有话,郎战一边迎战几个殉教士,一边看向他,顺着他的话将错就错的问:“你的意思他们是自愿的?”
“当然,传教本身就是一项伟大的事业。难道你不觉得,人生在世,没有信仰是最悲哀的生活方式吗?”
崔玄金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他看着手下殉教士手上的短刀在郎战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下就好像豆腐块一样不堪一击,推开搀扶他的两个殉教士,看着郎战问:“你用的是什么剑?如果你肯把它给我,我非但容许你全身而退,而且还能给你一大笔钱。”
郎战一剑刺穿一个殉教士的心脏,又一脚将另外一个殉教士踢了个跟头,嘲讽道:“死到临头还在打我的剑的主意,这是你们南半岛人的传统吗?世界上只要是好的东西,就都应该是你们南半岛的?”
郎战这句话打击面极广,郑绍彬不禁大怒,骂道:“混蛋!你说什么?!”
崔玄金看着郎战,眼眸转了转,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加百列!”
“少废话,拿命来吧!”郎战喝道,一剑斩断一个殉教士的脑袋,向崔玄金冲去。
郑绍彬瞪大眼睛看着郎战,问:“他是加百列?就是那个雷国人重金悬赏的加百列?!”
“除了他还有谁?世界上能用催眠术让我中招的,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亚洲人里面,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他了。加百列,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郎战不等崔玄金把话说完,直接用血腥的杀戮做了回答。
崔玄金见瞬间又有一个殉教士死在郎战手上,转头看向门口的一个年轻人,说:“植宝亮,发信号吧,你们的条件我答应了!”说完,他先对郑绍彬说:“绍彬,这里就交给你了。”然后用喊的,手指郎战说:“这家伙是个异教徒,为了圣教,从现在开始,请你们追随郑护法,不惜一切代价诛杀掉他!”说完也不等郑绍彬应答,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崔玄金“圣教”才出口,郎战忽然感觉到右脚一紧,低头看,就看到那个心脏被他洞穿的殉教士居然伸双手抱住了他的右脚。他立刻挥动达摩克利斯之剑将其双手剁掉,然后看向植保亮说:“北半岛人,你考虑过后果了吗?”
植保亮正将一个有点奇怪的东西塞进嘴里,他听见郎战的话转头看了郎战一眼,然后腮帮子鼓动,还是吹出了一串尖利的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