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战在后方军营呆了二十分钟,对伤口进行简单处理后,由朱主任和陈晓平陪同,乘军用直升机直接飞抵最近的机场,然后在那儿换乘专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抵了山城。
“是不是手机坏了?后来我们联系了你很多次,但都显示对方电话已关机,”在军用直升机上,朱主任问郎战。
郎战:“它帮我挡了一颗子弹,”说着,从身上掏出已经变成一坨的报废手机。刚见面的时候,朱主任就曾要求郎战将身上的东西交给他,不过却被郎战拒绝了。郎战的理由是:“不是有首长要接见我吗?我觉得,我亲自交给他才是最好的选择,您觉得呢?”
魂龛、远古魂魄、发光体,郎战相信,任意一样被公开,都足以引起轰动。而且在外历练这么长时间,让他深深的了解了什么叫做“人心可畏”,所以稳妥起见,他觉得还是由自己交给有一定分量的人才保险。
从山城转机前往燕京,在燕京换乘直升机的时候,麻烦出现了。
郎战他们正要登机,几辆武装吉普车风驰电挚般的驶到,在距离他们大约还有十米的时候依旧不见减速迹象,好像要一头撞上来似的。车子才进机场跑道,郎战就注意到了。几辆武装吉普车的排量都很大,引擎声震天价响,别说他“重生”之后听觉变得特别灵敏,便是在此之前,他也不可能注意不到。车子往直升机这边疾驰的时候,郎战溜了朱主任和陈晓平一眼,见前者眉头皱了皱,眼睛里有复杂的神采闪过;后者眼睛一眯,鼻子里轻哼出声,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中若有所思。
当头的车子在距离郎战只有半米的地方戛然而止,轮胎与水泥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刺耳“嘎吱”声中,带起的风和灰尘扑了郎战一脸。
郎战的右手捏紧又松开,脸上的伤疤不自禁的跳动了两下。
“哐”——车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穿着迷彩服,佩上校军衔的年轻军官从车上跳下,直接站到郎战面前,很不礼貌的盯着他看了两眼,问:“你就是郎战?”
郎战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眼眸深处有一点火光跳动了一下。
上校的目光一跳,看到郎战背后的战术包,嘴角一扬直接下令:“跟我走!”然后伸手拉人。
上校从车子上往下跳的时候,陈晓平上前两步站到了郎战的身边,这时断喝一声:“欧阳剑,你什么意思?”上前两步,恰到好处的挡在郎战面前,冷眼看着上校。
上校也就是欧阳剑好像才看见他似的,斜眼乜视他一眼,冷冷的说:“陈晓平,这事不是你能管的,识相的话躲远一点。”然后,他看着郎战说:“你好像还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仁国总参直属青龙特勤部队的大队长欧阳剑。郎战,你被我们征召了!”
多年佣兵生涯,郎战什么鬼蜮伎俩没见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卷入了一场权力斗争游戏,甚至是引发了一场权力斗争。
是因为“圣坑”的东西吗——郎战的右手五指本能的伸展握紧再松开,他继续冷冷的看着欧阳剑,一声不吭。
朱主任有点急,他上前一步对欧阳剑低喝道:“欧阳大队长,这件事上头早有决定,归我们国安局管。现在,我正要带郎战去见三号首长——怎么?你要截三号首长的胡?”
欧阳剑冷笑,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说:“朱昊,你小子不要给我下套,我怎么会截胡三号首长?身为军人,我只知道服从命令。老鼠,给他看看手令!”
欧阳剑的手下早就在他身后排排站定了,一个个端着仁**队刚列装的一五式突击步枪,相比他们的头,他们才有点军人的样子,一个个面色严肃、气度凛然,很有一点精兵强将的味道。
“老大,这是公开场合,麻烦你别叫我绰号!”老鼠居然是一个魁梧大汉,少校衔,他不满的嘟囔着,从随身公文包里面掏出一张手令递给朱昊也就是朱主任。
朱昊一扫手令,视线特别在那个红色公章和公章下面的签名上停留了一下,表情变幻起来。他转头看向陈晓平,说:“这——”
陈晓平冷冷的看着欧阳剑,说:“他有总参的手令,我也有国防部的手令。而且,我们先接到了郎战。欧阳剑,军国大事非同儿戏,我劝你不要无理取闹。”
欧阳剑脸一沉,转头瞪着他,低喝:“我怎么无理取闹了?我这是执行军务!陈晓平、朱昊,我可警告你,我们青龙在执行军务的时候可是有特权的。难道说,你以为单凭你们这些人就能够阻挡我们?!”说着,他扫视陈晓平和朱昊身后众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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