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这既当侍卫又当秘书的,像是读了一本十万字的小说,用半天时间走了一遍霍普特前十八年的人生,不禁感叹,他的人生精彩纷呈。
“霍普特三岁时被母亲喂食葡萄,不甚将整个葡萄吸入气道,险些窒息,后吐出,虽无大碍但此后再也没敢吃过葡萄。
四岁起开始在村中学堂学习文法和算术,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三个月后就创作了第一篇诗歌,具体内容是赞颂村民在丰收季节采摘葡萄,后酿成美酒进贡给神灵的喜悦富饶场面,构思精奇,文笔优美,这首诗现在仍刻在村中神殿石碑上。
五岁,在村长府与村长儿子玩闹,不慎从三楼楼顶失足坠落,幸运的是,因为掉进了后院的葡萄酒酿造池里,保住了性命。
六岁,放学回家途中遭人绑架,全村寻人无果,可三天后霍普特就被人平安送回了家。”
图坦卡蒙立刻叫停,“谁绑了他,又是谁救了他,被谁送回家?”
艾一问三不知,把几箱子文书翻了个底朝天,“陛下,好像没写。”
这份档案非常之详细,甚至连麦希病逝前最后吃的草药成分剂量、罗茜在工场每天各织了多少布和谁说了什么话这种琐碎的细节都记录得一清二楚,却忽略了如此重要的大事。
不得不引人怀疑,这段记录是不是被故意抹掉了。
图坦卡蒙微微勾起唇角,有趣。
霍普特果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