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热得让人想luo、奔的大晴天,竟然戴着厚厚的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浑身裹得像粽子一样严严实实,神情紧张,东张西望,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恐怖|分子!
夏双娜脑海里直接蹦出这个词,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
但她很快摇头否定,这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纪,估计就是有几个患有严重皮肤病的人害怕被人看到。
底比斯的人们都在愉快歌舞,庆祝佳节和图坦卡蒙的生日,自己也没有必要故意制造恐怖气氛,扫大家的兴致。
不行,她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真的是别有用心的暴徒呢,一旦发动袭击,警惕放松的市民和守卫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和反击之力。
事不宜迟,她马上找到一个护送圣船的守卫,手脚并用告诉他自己的猜测,可那守卫只用看怪物的眼光打量着她。
天啊,这个人该不会是疯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节骨眼,敢在太阳日说这么不吉祥的话,他还是最好离她远一点,免得惹祸上身。
“是真的,我真的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你们要当心......”
夏双娜话没说完就又被拥挤的人群推搡着往河边走去。
已经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浇灭他们如火的热情,那种非理智的狂热控制着他们的大脑和心智,没有人察觉到危险在悄悄靠近。
此时,阿蒙神像已经被稳稳地安放在尼罗河边停靠着的大船上,准备溯游而下返回卡纳克神庙。
远处的沙地上,残存着一座破旧不堪的废弃庙宇,那里是曾经的朝拜中心。可随着信仰被废,变成了无人涉足的禁地。
一个男子立在屋顶,一双冰冷的眼眸透过描金的铁质面具,冷漠地俯视着岸边狂欢的人们,削薄的唇微启,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弧度,彻骨的寒意仿佛能侵蚀人的五脏六腑,“愚蠢的人们,且让你们再欢乐一会儿。”
“图坦卡蒙,我送给你的生日大礼,你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