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霖气得发抖又无能为力。</p>
“大人！在里面发现一座银库！”不一会儿便有士兵返回报告。</p>
当宋仪亲自来到银库时，虽然做足了准备，但依然被眼前景象震惊：这是一座位于地下的硕大空间，一眼望去面积恐怕丝毫不逊于蜀王宫的朝堂，最重要的是这里每一个角落都整整齐齐摆满了架子，部分架上堆叠着一排排银光闪闪的银条，剩余的都摆满了箱子，箱中尽是铜钱。这些相加起来，恐怕足足有几千甚至上万两之多吧！</p>
“杨掌柜，以你在水云轩的职位，就算干上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些家底吧？”他冷声质问，踱步至一排架子前，抓起其中一根银条掂了掂，颇为沉重。</p>
“从乞丐那里搜刮的钱财怕被发现，没法兑换成银票，因此只能将其堆积藏在家中，你说是也不是？！”宋仪声音越来越大，怒气也越来越盛，最后甚至将整个架子推倒在地，架上箱中的铜钱“叮叮当当”洒落一地，滚到杨霖脚下。</p>
宋仪不是莽撞的人，如若不是掌握了确凿消息，他绝不可能如此草率闯进私宅。都是陈福临路上供述说杨霖搜刮来的钱都存放于自家银库中，因此他才目标明确的提前命令手下进去寻找，果真收获颇丰。</p>
杨霖见事已至此，无论自己如何狡辩都无法为这些钱财洗白，只得无力跪倒在地，心如死灰。</p>
“杨霖！水云轩给你发放的薪俸比任何人都多，难道还不够你挥霍吗？竟想到剥削乞丐这种损招！若仅如此也最多只是个贪心奸商，可你居然还拐卖人口，简直畜生不如！”罗三也顾不上自己地位不如对方的事实，上去狠狠就是一耳光。</p>
“没、没有拐卖……”杨霖捂着脸嘴硬。</p>
他想着至少将这条致命罪行遮下去，却被宋仪打断：“没有？那你这些多达数千两的银条从哪里来？这也是乞丐能给你的？”</p>
他又将银条底面亮了出来说：“而且这些银条制式一模一样，显然都出于同一来路，银子底面还浇铸有印痕，这是只有皇室或者庞大家族才会有的标记，虽然被刻意磨去，不过定你之罪却是足够。就算你不承认拐卖，也可以给你个巨额财物来源不明的罪名，足够将你斩首示众了！”</p>
杨霖神色呆滞而无神，陷入了混乱，不管重复着一句话：“我也只是想拓一拓财路，谁曾想、谁曾想，这也都是被逼的呀……”</p>
“如今你的活命之法，就只有像他一样供出你的上家，告诉我被拐女子儿童卖给了谁，到时官府可以考虑为你降罪一等，从轻处罚。”宋仪指着跪在另一旁的陈福林说。</p>
提到上家，杨霖喉咙滚动一下，露出有些恐惧的神色，不仅没有招供，反而扑到罗三脚下语无伦次地哭求：“罗三，罗掌柜呢？罗掌柜在哪儿？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快将掌柜请来，请他一定要救救我呀！”</p>
“你犯下罪孽，罗掌柜又如何救你？”罗三退了一步，无情摇头。</p>
此时一士兵凑上来禀报：“大人，罗竹在外面求见。”</p>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呀！走吧，带上这恶贼出去会会……你们先将此银库连同宅子一起封起来，宅子里的人都安置在固定地方。”宋仪一边往出走一边对身边士兵吩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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