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仲亲王的手，沈栖容也是慈爱地看了一眼司空墨尘怀里的清珏。而后却抬起头，看着司空墨尘的眼中，带着几分殷切：“那我明日去府中拜访，你……不会拒绝吧？”
看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其实千漾的心里也有些难受。但是她更多的是站在司空墨尘这边的，只要想到司空墨尘这些年来的处境和生活，她就没有办法去同情沈栖容。
沉默了半晌，司空墨尘到底还是沉沉开口道：“随便你，明日我要去坝上，不在府中。”
其实千漾知道，司空墨尘这已经算是妥协了。反正沈栖容的意思是想看看清珏，抱抱清珏，明儿司空墨尘不在府中，她来府拜访，千漾也不会拦着她去抱抱清珏的。
不过也不知是因为沈栖容太不了解司空墨尘，还是因为司空墨尘的语气实在是太过于冷漠了。听了他的话，沈栖容先是愣了愣，而后终还是红了眼眶。
这些年，未曾说出口却在心里百转千回了百遍的话，此时此刻，在这个被她抛弃的儿子面前，却突然涌上了嘴边：“墨尘……对……对不起。当年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一个女人，我……”
“够了！”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司空墨尘打断了去。因为怀中的清珏在安睡，所以司空墨尘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冰冷，“这些话不必对我说，我也不想听，明日你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无所谓。”
司空墨尘越是做出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千漾的心里就越发难过。她知道这些年来他有多么的不容易，他想听的，又何尝是沈栖容的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