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司空墨尘都这么说了，天海耀也是看了天秀莉一眼，而后站在了天秀莉的身旁，难得开口对天秀莉道：“太医有去瞧过吗？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天秀莉正准备回答，却被千漾抢先一步笑道：“臣妇带着身边的医女已经去看过了，这是旧疾了，又一直治疗得不太妥当，公主怕是……也没有十年好活了的。”
千漾可不是信口雌黄，天秀莉的身子本就弱得很，这病又一直不得重视。当然，邵初珺的原话是没有二十年好活了，不过被千漾私自改成了“十年”而已。她觉得，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该让这样的厄运降在天秀莉这个无辜之人的身上才对。
听着千漾的话，天海耀的眉狠狠地皱在了一起，而后转头看着这个自己从不曾关心过的小女儿，惊讶地发现她又瘦又小，比起光芒万丈的天秀蓉，谁能相信这也是他的女儿呢？
“罢了！”天海耀轻叹一口气，像是在给天秀莉说，又像是在给自己说，“等阿蓉嫁出去之后，你便搬去新余殿吧。都这些年过去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如此想不开的呢？”
他这话让天秀莉讶异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天海耀，仿佛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般。而后她的眼眶也变得微红，却嘴角带笑地低了头对着天海耀福了个礼：“儿臣……多谢父皇！”
天海耀不再多说其他，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对司空墨尘和千漾道：“你们和朕来！”
头顶的烟火还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绽放天幕，而天海耀却已经没有心思看烟火，只是看着千漾问道：“方才你去留鹤殿的时候，当真没有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