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蜜见她被妒恨燃烧的脸,心内舒快,轻声说:“我一个家庭老师,能做什么?兴许是霍先生看我对蔚蔚真心,教得也很认真,不像有些人虚情假意,将蔚蔚当成利用砝码,才执意留用我。”
不像有些人虚情假意,将蔚蔚当成利用砝码?
这是在说谁呢?
万滋雅如被火烫一样,恨恨看一眼面前的女子,哗然放下杯子,站起身:“蔚蔚是我的女儿,你也是我雇佣的,我让你走,就得走!”
门口,秋姐一看这架势不对,忙对着门口的佣人耳语:“赶紧去叫蔚蔚小姐来。”
厅内,苏蜜不徐不疾:“可是霍先生坚持让我留下来。如果你们夫妻两人关系这么差,没达成一致,那么请霍太太打个电话,先联系一下霍先生,然后,你们再把最终决定告诉我。”
万滋雅见她搬出霍慎修,还说自己和霍慎修关系差,越发脸色难看:“不过是解雇一个家庭老师,用得着联系二爷吗?难道我这个太太连开除个下人的资格都没有?”
苏蜜轻弯唇瓣:“霍太太,21世纪了,这里是华国,是潭城,不是贵国,这里没有什么‘下人’,我是被你们雇佣的家庭教师,与你们有是合作平等关系,这里工作的每个人,您可以称她们是佣人,保姆,家政服务人员……但,都不是你口里的下人。”
这话一出,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佣人都禁不住感同身受地点头,又朝万滋雅不满地看一眼。
万滋雅一咬牙,这算什么,还跟自己顶嘴?
就凭这张嘴,也是留不得的!
她耐住性子:“行了,你别扯开话题。反正,请你现在就走。原老师,你也是个体面人,这点儿脸面总要?雇主都不要你了,你死磨硬缠着就是不肯走,有什么意思呢?”
激将法这一套,苏蜜早就看得不要了:“我是无所谓你这份工作,不过,霍先生坚持让我留,霍太太却让我走,你们两个挥之则来,呼之则去,我是你们的玩意吗?我也是要面子的。那下一次,霍先生再让我来呢?我的时间很值钱的,不能由着你们招来唤去。所以,今天我必须要一个说法。霍先生让我走,我才会走。”
所以这个女老师,今天是非要看见霍慎修到场?
二爷一来,肯定不会让她走了!
万滋雅见她硬的不吃,气得火都升了几寸,华国女人都这么难搞么?
却也只能压下脾气,来软的,一时,脸色稍收敛,走过去几步,放柔了声音:
“原老师,我知道突然解雇你,你心里不舒服,这样,你这么优秀,肯定也用不着我给你介绍新工作,我给你十倍工资的赔偿金,好不好?你看,潭城消费水平这么高,物价不低,十倍工资,够你和你儿子起码半年的生活费了?你现在开的是个mini是吗,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万?也能换辆更好点车子。”
苏蜜一抬头,笑:“十倍?霍太太还挺大方啊。”
原来万滋雅这么惧怕她这张脸吗?
不惜甩重金让她快点儿走。
万滋雅见有戏,心头舒松,没持续久一点,却听她声音飘出瑰唇:
“这十倍工资,霍太太留着去做脸。一百倍我也不稀罕。我的赚钱能力,足够我和儿子生活得不错了。”
万滋雅脸上温意顿收,做脸?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额头上的疤痕,她对于这种话十分敏感,总觉得是在讽刺自己丑,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刚才说过啊,我就是想要个理。只要霍先生也说不想录用我,我自然会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