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颈,凑到她娇白耳畔边:
“陪我一次,我就少给二叔找麻烦,让那些元老们也不再跟二叔对着干。你和二叔结婚也有一段日子了,想必在床上应该将你教得很厉害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也试试……”
污言秽语,带着几分赌气。
尤其最后一句话,虽是在羞辱她,自己却也是剜肉一般都心痛与懊悔。
苏蜜明明应该是他的人!
连他都还没试过她的滋味,却便宜了二叔!
其实他也珍惜过她啊!
不然,在苏蜜结婚前,对他的痴迷,他若提出上床,她绝对不会不同意。
可为什么现在她却对自己完全转变了态度?
这也是他实在想不通,实在放不了手的原因!
嫌恶从苏蜜心底涌上来。
忍住恶心感,趁他不备,抽出一只手便狠狠再次摔在他脸颊上!
距离太近,这一耳光虽然没有太大力气,指尖却狠狠滑过他面颊,拉了一条红色血痕出来——
霍朗被脸上传来的刺痛感彻底颠覆了性子,再懒得管什么,将她手腕重重一扭,压在墙壁,俯下脸,想要强行吻住她的唇瓣。
正这时,听步伐声跨过来。
伴随着“哐啷”一声,像是玻璃声撞击头骨的清脆声。
苏蜜看见近在咫尺的霍朗闷哼一声,倒退几步,手捂住额头。
鲜血从指缝里哗哗流下,迷了双目。
霍慎修就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走廊上落地花瓶的残骸。
大部分都碎裂在地上。
苏蜜从没见过他周身的杀气可以浓郁成这样。
开着恒温空调的整个走廊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十度。
一时,她呆在原地。
半会儿才看向他握着花瓶残骸的手,醒悟过来。
他的指尖也有血滴答落下来。
显然是用花瓶砸霍朗时,碎掉的尖锐处也伤着他了。
“二叔,你的手——”
她冲到他跟前。
他仿若没有痛觉神经,这才丢下花瓶残骸,却没顾得上手上的伤,绕过她,两步跨过去,对着霍朗的脸又是杀气腾腾的一拳。
手心的血混着霍朗脸上的血,齐齐留下来。
地毯上,汇聚成一小摊血溪。
没有一个字。
就是揍。
揍。
暴揍!
霍朗已经被花瓶砸得昏头转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做些下意识的反抗动作。
苏蜜倒是不关心霍朗,只是看到霍慎修的手也受伤了,每揍霍朗一拳,血就流得更厉害,几次上前想要劝阻:
“住手,你的手……不要打了……”
几次却被他吼开:“离远点!”
免得拳头沾到了她身上。
她吸着凉气,只能站远点。
直到霍启东病房门口的保镖发觉动静,跑了过来,看到眼前一幕,才惊呆了,赶紧拉扯住两个男人。
“二爷,朗少爷……别打了……”
好歹拉开两人。
霍启东的主治医生也上楼了,一看地上的血,再看霍朗被两个保镖搀着都站不住,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