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趴在马桶上做什么?莫非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罗维希笑嘻嘻地说。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他突然想到了林大荣今天的种种怪异举止,再加上昨晚自己和高俅那说不清理还乱的表现,他好像明白老爸想干什么了。
果然,林大荣听到“特殊的癖好”这几个字时,脸上表情骤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娃儿,我本来不想说的,既然你提起了……你知道我回来的时候都听到了些什么吗?整个小区几乎都在讨论你去保健店进行大采购,还说你买了个什么一尺来长的玩意……”
“是的,老爸昨晚说过,尊重你的一切爱好。”林大荣又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可是你也太高调了点吧,让街坊邻居们都看在眼里了!我这人好说话,笑笑也就算了;你妈就不一样了,你想想,要是你妈知道这事了,她还不气疯了?”
林大荣边说边唉声叹气,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
罗维希有些尴尬了,他说:“老爸,那都是老太太们爱搬弄是非,我真没做什么啊……”他觉得大妈们选择跳广场舞实在是浪费人才,他们应该去做娱乐新闻记者,这个职位绝对能让她们很好地发挥余热余光。
林大荣可没这么想,他起开了酒瓶盖子,说:“没做什么,那你去保健店干什么?昨晚的那个老头又是怎么回事?告诉你,我早上又看到他了,九成又是来找你的是不?”
这样下去只会越描越黑,罗维希觉得是时候和林大荣摊牌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他一把把林大荣的酒瓶抢了过来,说:“老爸,事已至此,我只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了,但是你得答应我,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你一口酒也不准喝。”
罗维希知道林大荣一喝酒就会变得热血而激进,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虽然不是那种有暴力倾向的,但是这种愤青式的醉汉有时比有暴力倾向还更吓人。
林大荣拧着眉头看着罗维希,思索了片刻,果断地说:“好!我听你的,你说!”
“是这样的……”罗维希拿起林大荣的啤酒呷了一口,想想该怎么把这件听起来很荒唐的事告诉老爸,他决定从头说起,他说:“每一个足球运动员都有很多怨念吧,比如欧冠的特里、比如世界杯的马尔蒂尼和齐达内……”罗维希边说边看着林大荣的反应。
林大荣的反应很冷淡:“我的怨念是我儿子好像有些异于常人的癖好,你不要和我扯那些不相干的事。”
第一句话林大荣就表露出极度不配合的样子,罗维希感到有些棘手。他皱了皱眉头:这样慢慢解释恐怕说上一晚上还解释不清,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直命要害,他说:“你不就是想知道昨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个老头是谁吧?”
这句话正是林大荣想听得,他眼睛一亮,说:“这就是了,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他是谁我管不着,我只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罗维希说:“你别急嘛,总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林大荣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看得出他有些着急了。
“你能不能别打岔啊!”罗维希也跟着急了:“我都说了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本本地告诉你了。”
“那你倒是说啊。”
“我说我说,他其实不是别人。”罗维希知道再不摊牌,这老爸还不知道会诞生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出来,他鼓足了勇气,连换气都不用:“他就是中国第一任球王:高俅!”
整个客厅一片寂静。
林大荣像是看着上帝一样看着罗维希,淡淡地说:“高俅?你别跟我说是宋朝的那个?”
“你答对了,就是那个和梁山泊有点矛盾的高俅,他现在和梁山泊和解了,而且还在天庭足协任副主席。”罗维希说。他希望林大荣能相信自己的这番话,可是林大荣根本就没有一点相信的样子。
“你以为你爸是傻子?”林大荣伸出手去拿啤酒。
罗维希又把酒瓶子夺了回来,说:“我知道这事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就在这时,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罗维希拿起手机一看,脑袋顿时一个变得两个大,只见屏幕上显示着四个字:赶快接听。
不用说,又是高俅的电话。
“你倒是接电话啊。”林大荣指着他的手机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电话还是那个高俅打来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