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今天早上之后,她看见了这厮就会不自觉的害羞,对,就是害羞。
还总有亏欠这家伙的感觉,心隐隐不安着。
夜景修的抬起头,要躲闪着某人,却发现脖子上已经抵上了一个温热的物,是摄政王的大掌,在她脖子上某一处轻轻摩挲着。
那力道说不上轻却也不重。可夜景只觉得那大掌似乎羽毛在给她挠痒痒,让她整个身子发麻站也快站不稳了。
众士兵们垂着头,自然没有看见女皇陛下和摄政王殿下两人的小举动了。
崇凛却看得一清二楚,那冷眸也似乎冰天雪地里的冰雪,消融不了。
那紧紧捏着剑柄的大掌捏得愈发紧。
摄政王又逗留了一会儿,随即大掌离开了夜景的脖子。
底下却又有士兵开始询问起,“摄政王殿下,为何不见您的撵轿,难道您一路上都是步行来的吗?”
“有何不可。”摄政王漫不经心摩挲着玉扳指,话语理所当然。
众人哆嗦了一下肩膀。摄政王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反常,令人匪夷所思了。
夜景也咽了咽口水,看着底下众人脸上的吃惊,连忙笑着开口解释道,“其实你们的摄政王殿下就是在锻炼身体,所以采用了步行走路的方式。”
众人似懂非懂,却没有抬头,也没有问什么。
“孤大老远的听到了你在宣布什么?”摄政王倾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淡淡开口。
夜景笑呵呵地接口,“是啊是啊,朕是说皇叔您日理万机,身子骨要紧,所以朕要来代替您分忧分忧,竭尽所能的辅佐您。”
夜景说这话时,那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众士兵们听着这颇有阿谀奉承的话语,顿时有些不淡定了。心里头暗自嘀咕,女皇陛下方才您好像是说摄政王殿下瘦的只剩下一把老骨头,要帮摄政王分忧的吧。
怎么话锋一转,突然就变了一个味道和意思了。
众士兵们纷纷抬起头,朝女皇陛下看去,只见女皇陛下突然对着他们眨眨眼,那意思不明确。
“那方才孤好像听到了谁在诋毁孤。”摄政王一笑,又道。
“朕敢举起双手拿着皇叔您的人格和高贵人品发誓,绝对不是朕!”夜景说着,煞有其事地举起了双手,表情诚恳。
摄政王淡淡地倾过头,睨着夜景,脸上表情冷清,也不知道是信了没。
玄奕却伸手捏了一把冷汗,在心里头小声地道了一句,女皇陛下您还真的把摄政王殿下当成了是耳聋吗,我和殿下大老远的走来就听到了你在诋毁殿下了。
可是抬起头,看着女皇陛下那面色不改的样子,玄奕还是忍住了嘴里的话,无奈点点头表示接受。
“皇叔,您身子骨不好就直接说,我们大家都会谅解您,而不是怪罪您。”夜景说着突然走上前,搀扶住了摄政王。
这突如其来的古怪画风让人始料不及。
玄奕看得一清二楚,抬手擦了擦汗迹,女皇陛下,您这又打着什么主意,殿下好好的站着,您非要上前扶着殿下,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一一不安好心吗。
众人还未琢磨透彻,只听得女皇陛下的声音继而响起,“皇叔您尽管放心,在您身子骨不好的这段时间内,朕会好好的接手您的事情,您就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