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夜景那句问题,不禁是门口的玄奕汗颜,女皇陛下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殿下手里头就拿着奏折,还能是看什么,自然是奏折了。
摄政王本人也微微抽了抽眉梢,对这句废话表示无奈。
“哎呀皇叔,原来您是在看奏折啊。”夜景嘿嘿傻笑。
摄政王淡淡地挑了挑眉梢,将奏折翻了一页过去。
这是摄政王坐下将近一刻钟翻阅过去的第一页。
夜景是属于比较厚颜无耻的,即便摄政王不理她,她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嘴巴长在自己嘴上,想说啥就说啥。
夜景伸手,亲昵地,又满是哥俩好地拍了拍摄政王的肩头,“皇叔,您真勤快,这精神值得表扬。”
肩头传递着异样触感,酥麻到了心窝处,摄政王淡淡地垂下眸子,看了看放在自己肩头的柔软无骨小手。
那双狭长丹凤眸底似乎氤氲了一层浅柔光芒。
摄政王极快地移开了双眸视线,随即又把视线定格在了手里的奏折上。
“皇叔啊。”夜景又伸手拍了拍他肩头,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可摄政王却依旧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连头也未曾抬起。
夜景丝毫不在意,一脸笑嘻嘻地,从一旁拽了一张凳子过来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坐到了摄政王的身边,随即垂下头两手托腮,与摄政王一起盯着手里的奏折看。
摄政王倒也丝毫没有影响,手执笔,在奏折上快速地写下了一个字,阅。
“哎哎哎,等等等。”夜景突然伸手,喊住了某人。
可摄政王却压根就不搭理夜景,写下了一个阅字,便合上了奏折放在一边,随即又拿了一本新的奏折。
继续翻阅。
夜景看着那至始至终都把自己当成透明人的摄政王,又深呼吸了两口气,随即把整个人头都凑到了奏折上,与摄政王眼睛对眼睛。
从下面这个角度,夜景很清楚地能看见摄政王那双眼皮的浅浅痕迹。像是没有双眼皮一般,很浅很淡。
只是这浅淡,依旧不影响摄政王那浑然天成,本身自带的美和妖冶。
摄政王正垂下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奏折,冷不丁的,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头,那笑容宛若在冬日里盛开的太阳花一般灿烂迷人。
对视上那双灵动清澈,涌动着波光一般的眼眸,摄政王冷不丁的心中一紧,似乎在蔓延开着某种液体。
他看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呆愣了起来。
“嘿,皇叔,朕好看吧。”夜景突然勾了勾唇,笑得一派的明媚。
正是这句话,将摄政王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摄政王眯了眯眸子,淡淡地移开了视线,对于夜景那表情视而不见。
他这一挪开,手里的奏折也一道的从夜景的头底拿开来。
夜景正笑呵呵地,看着那从自己身上又挪开了视线的人,顿时有些不依了。
夜景干脆就坐着不动了,趴在桌子上。
摄政王挪了一个位置后,又开始批阅起了奏折,当许久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和吵闹,也不由的有些不习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