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喝了步尘大师亲自酿的葡萄酒,晕了!据说要昏睡一年。
摄政王殿下的婚事也因为刺客的搅和而推迟。
一传十十传百,京城内,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两件大事成了百姓们的饭后讨论茶点。
摄政王那黑色撵轿一路行驶到了摄政王寝殿内。
摄政王将夜景抱下了撵轿,推开了大门,步入寝殿内。
“殿下,那现在…”玄奕进门后看着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皇陛下,焦心地问着。
要是真的昏睡一年,那还得了。
摄政王将夜景放在床上,又细心地蹲下身子替她脱了鞋,随即拿过了床侧内的薄被给她盖上。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摄政王那动作都堪称温柔细心。
至少旁观者玄奕是这么认为的。
“把步尘大师接回来。”摄政王看着那熟睡的夜景,淡淡地开口。
玄奕愣了一会儿:“殿下,步尘大师经常带着他徒弟遨游各种地方,无定所的,属下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步尘大师。”
“孤自有办法。”摄政王唇启,那幽凉声线传出。
玄奕看了看那昏迷的夜景,随即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其实您大可以解除了与太尉上将大人之间的联姻,这本就是女皇陛下无心说出来的一句玩笑罢了。”
摄政王面不改色地挑了挑眉梢,那粉白色唇角掠出了一丝冷沉。
他站在床沿边,看着熟睡的夜景,那垂下的凤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玄奕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自家殿下的脸色,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女皇陛下,终是闭上嘴,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一个下属,主要还是得殿下自己想清楚。
“将慕容兄和炎天皇请到后台一聚。”摄政王良久,又道出一句话。
“是。”玄奕拱手应是,便往门口走去,顺带关上了门。
殿内静悄悄,一袭黑色绣着滚烫金边的摄政王缓缓地坐在了床沿边,那双狭长丹凤眸睨着床上熟睡的人儿,眸底似乎一个无底幽洞。
他伸手,朝夜景那红扑扑的脸儿靠去,那动作缓慢。
却在快要靠近那脸蛋儿时,硬生生地顿住。幽暗的视线中隐约可见那白皙修长的指节略微弯曲,似乎僵硬。
他又静坐着端详了一会儿,随即站起了身子,从床沿边离开。
那高大笔直背影从殿内消失。
“皇叔,别娶顾倾城好不好…”床上突然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呓语声,那声音是浓浓的鼻音,却带着一点子撒娇的味儿。
刚走到门口的摄政王身形一顿,那步子也停在了门口。从幽暗的殿内望去,那高大背影似乎岿然不动的大树,任天地间之物都无法撼动半分。
他微微倾过了头,似乎想转身看看殿内熟睡之人,却在转到了一半时顿住,随即又两手负背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