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那话顿时吸引了非白与崇凛的注意力。
两人双双往桌上看去,便都看见了桌上的奏折,更准确的来说是两摞半个人高的奏折。
但是两人倒也镇定自若,只是相视一望,脸上带了些许疑惑。
夜景先是从非白的手里挣脱出来,才一屁股坐到了凳几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就是你们看见的这样子。
萧烬也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往凳几上坐下去。他拿起了桌上的奏折看了看,似乎懂了什么:“也就说陛下您方才在屋内的话语都是指这些奏折?”
闻言,夜景抬起了头:“你们在外面站了很久?”
萧烬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非白移开了与夜景对视的桃花眸。
崇凛冷眸直视前方,双手紧紧握着腰侧的剑柄。
可是,这三人的表情和举动便已经回答了她的话。
夜景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方才她便隐隐的有感到不对劲,也没有特意去注意,没想到是这三个家伙。
夜景朝三人身上打量着,目光灼热。
萧烬被夜景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只觉得坐如针毡,浑身上下都不自然。
倒是对夜景性子颇为了解的非白抬起头对视上夜景的双眸,随即,淡淡地道:“女皇陛下为何这样看着臣?”
语毕,夜景连忙不自在地捂唇轻轻咳嗽了两声。
“朕不过是想问一句。”
非白抬起头,那细长桃花眸满是不解之色。
萧烬用奏折盖住了自己的大半个脸,遮挡住了夜景的视线。
崇凛的身子依旧站得笔直,宛若一颗挺拔的松树。那略带着老茧的手指紧紧捏着腰间剑柄,那冷硬线条在屋内显得十分突兀。
“敢问皇贵君今日可洗脸洗澡了?”静悄悄的屋内只听得夜景那丝毫不遮掩的声音。
语毕,非白皇贵君脸上顿时浮现了一丝红晕。
这让他想到了今天早上在马路上时他因焦心急切来不及洗漱便来找女皇陛下,于是便造成了这尴尬而令人印象深刻的事。
非白那沉静和脸上的羞涩红晕让屋内的人一头雾水。
曼曼看了一眼非白,便很快地垂下了头,提着桌上的白玉水壶往门口走去。
“臣来之前洗过了。”非白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
萧烬就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女皇陛下,您和非白之间有什么小秘密?”
夜景竖起根手指头放在嘴边轻轻地又神秘兮兮地道了一句:“佛曰:不可说!”
萧烬倒也没有去自讨没趣,摊开手仔细端详着手里头的奏折。
他嘴边不断地传出唏嘘的啧啧赞叹声:“果然不愧为摄政王殿下,这处事方法和手段就是狠绝,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