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听到了摄政王的吩咐后,也处于懵懵然状态,回不过神儿。
关好了镂空门窗之后,玄奕便走到了摄政王殿下的身旁。
墨已经磨好了,可玄奕又觉得还不够,拿起墨条又在磨盘上转动。
“殿下,您是怎么想的?怎么又变了一个态度?”玄奕想了想,还是出生问道。
摄政王闻言,那翻阅着奏折的手指头微微一顿住。
他又沉了沉眸色,幽暗中,那双狭长丹凤眸折射出耀人的光芒,只是那红色光芒夹杂着冰寒,渗人无比。
那冰寒使得殿内的气氛也微微僵滞,涌动着诡谲的气氛。
“本就是没有可能性而言的东西,不过是孤的心里在作祟罢了。”摄政王我好半晌才道出一句冷得没有一丝情绪的话语。
而摄政王这前半句话便已经说明了他的用意。
他与女皇陛下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两种人,身份,经历,种种的都表明着不合适。只不过是殿下的心不由自主地会跟随着女皇陛下的视线罢了。
玄奕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可是殿下,人一辈子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很不容易,遇到相知相守的人更不容易。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就会发觉对方的不足和缺点,就会吵吵闹闹。”
玄奕顿了顿,看着自家殿下的脸上,继而开口:“就好像前朝发生的事情,清苑皇后被先皇给休弃,最后清苑皇后还不是又嫁了,嫁过去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摄政王倏然抬起头看着玄奕,问道:“这有何意义?”
玄奕闻言,又在心里止不住的感慨了一句:榆木榆木,榆木榆木啊!照这样下去,自家殿下可真的得孤独终老了。
无语完毕,玄奕才拨高了音:“殿下,清苑皇后的事例告诉我们,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不容易,所以咱们得好好珍惜眼前之人。想当初,先皇病重在床上时,不也念叨着他的结发之妻清苑皇后,毕竟还是陪伴着先皇度过了人生最美好最艰难时期的枕边人啊。”
语毕,摄政王眯了眯眸子,他眺望着远处,也不只是在想着什么,也不知道把玄奕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玄奕讲完这些话,手心都捏出了一把冷汗。
其实他只希望殿下能够好好的考虑一下,能够使自己事后想起这件事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摄政王倏然垂下了头,又翻阅着奏折,噼里啪啦声又响在屋内。清晰悦耳。
“殿下,娶一个您不爱的人,不仅伤害了您,更是伤害了对方您不开心,还会牵扯到无辜。”玄奕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摄政王那翻阅着奏折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那浓密纤长的睫羽扑闪了一下。
玄奕想着,他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殿下应该能想明白能想通吧。
“去吧,去准备。”摄政王淡淡地抬了抬手。
由于夜景先前扒开了摄政王的高领衣襟,又伸手在摄政王的胸膛内好一番作祟和蹂躏,所以玄奕这一拱手看去,正好能看见那胸膛内的情景。
“殿下您…”玄奕突然手指着他流血的胸膛大呼小叫。
摄政王垂下眸子,淡淡睨了一眼,又淡淡抬手,风轻云淡地道了一句:“无事。”
那胸膛前的一大片衣襟都已经被那殷红血迹给渲染得近乎黑色。又似乎比黑色更浅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