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夜景就是不受控制地,两只眼睛圆溜溜地在场内巡视了好几遍。
再三确认了没有摄政王的身影之后,夜景才收回视线,有些失望地垂下头。
玄奕自然也看见了女皇陛下这一举动,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这时,二山指挥官的手也隔着两层巾布探上了夜景的手腕。
刚刚放下去,二山指挥官便心虚地想要缩回,当看见周围那一双双灼热的双眼后,终是硬着头皮,将手紧紧按在了巾布上。
也不知道为何,这条巾布仿佛是一股坚定雄浑的力量,将夜景那虚浮忐忑不安的心里顿时安抚得平静。
二山的指腹搁置在巾布上,探索着夜景的脉搏,闭眼又睁眼,那额头冒着细密汗迹。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被太阳晒出来的。
周围的众士兵侍卫和禁卫军也看得心紧紧揪着,随着二山指挥官的严肃神情而上下起伏。
头顶骄阳洒在每一个人身上,众人都顶着骄阳浑身被汗迹给渗湿透。
人群熙熙囔囔,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众男子身上的盔甲都被骄阳折射出了耀人光线。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静静地看着那把脉的场面,谁都不说话。
好半晌,二山指挥官的手突然从夜景的手腕上离开,那眉头一直紧皱着不曾松开过。
“怎么样?怎么样?”几名指挥官最是激动,拉着二山的手臂询问。
士兵们也竖耳聆听,等着结果。
二山看着几名指挥官那闪烁着期待的双眼,最终还是摇摇头。
这摇头的答案明显。
二山指挥官摇头之后,其余四名指挥官也没有再问什么。
因为出于那流言蜚语,和他们对女皇陛下的了解,他们心里头还是隐隐的有几分答案了的,二山指挥官这答案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朕就说嘛,朕可是一个从来不撒谎的好君王。”出于上次的事件,夜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然也巡视着四周,看看会不会突然冒出闻人花落来打她的脸。
而对于为何查探不到她体内气流和内力的事情,夜景也表示不懂。或许是摄政王替她隐藏了,也或许她现在刚刚起步,还未能控制住那气流,所以拿捏不住。
夜景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多出了几声抽冷气的声音。
夜景淡淡地收了手,自然也将那块巾布给收了起来。
“看看,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微臣就说女皇陛下没有作弊吧。”太史令心有余悸地替自家女皇陛下捏了一把冷汗,随即一脸得意洋洋的说着,仿佛当事人是他一般。
“就是就是。”那侍卫已然恢复了力气,为了加深可信度还踢了踢腿打了打拳。
夜景捏着巾布眯了眯眼,随即看着二山指挥官,挑挑眼:“既然二山小哥都亲自验证过了,可满意了?”
二山看着那一脸自信满满笑容的女皇陛下,即便心有不甘,还是点了点头,他就不信这个窝囊草包的女皇陛下能教出什么好东西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