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也不等夜景有所表态,便手握着剑柄,挎着步子离去。
夜景看着这突然转变了百八十度的态度,微微纳闷。又想到自己最初来时,见到的他也是这样子,倒也没有多想了。
夜景朝身后的太史令挥挥手,“跟朕走,摆好姿势。”
语毕,身后静悄悄的。
夜景转过头,便看见那提笔不知在写着什么的太史令。她提高了音,“太史爱卿,你近来耳聋的次数明显增多啊!”
话落,太史令身子一抖,那手心的笔也哆嗦了一下,啪的一声掉在了白玉地面上。
“哦,微臣这就来,这就来。”太史令赶忙掩饰下脸上的虚心,随即合起了小本子藏进袖口中,捡起地上的笔,屁颠屁颠地小跑上前。
夜景看了看他,随即转身,走去,倒也不去计较那小本子写得什么。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只要不写她的坏话,一切还是可以谅解的!
两人顺着那幽暗的入口处,还未推门而入,便听到从里头传来的那掷地有声,雄浑有劲的声音。
“一一嘿!一一嚯!”
语毕,似乎是铁器与铁器相碰撞的声音。
继而,又是一道整齐有致,掷地有声的踏步声。那声音宛若从天边劈落而下的一道雷声,缓缓地敲击进夜景与太史令两人心底。
不知为何,听着这声音,夜景心底里一股豪迈情意油然而生。
有一种此时此刻想要脱下这锦袍,换上那沉重盔甲,然后拿着大刀上战场与敌人厮杀的念头。
不过,这只是想想罢了,真正触及到那一条条生命和血,夜景还是心生畏惧两腿打颤的。
“女皇陛下,您要是怕,就呆着这里等着微臣,容微臣替您去检阅一遍。”夜景那感慨的豪迈在太史令眼中是以为她害怕不敢上前,他赶忙出声唤道。
夜景摆摆手,一脸事不关已不以为然的姿态,她压低了声线道:“不碍事不碍事。”
随即在太史令那疑惑的视线下,又轻轻竖起一根手指头,嘘的一声。指了指里面。
太史令思索了一会儿,看着那手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捂住了嘴,表示自己不会出声。
夜景点点头,随即猫着身子,悄无声息地换换挪动步子朝内走去。
太史令虽然不明白女皇陛下这小心翼翼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却也跟着悄无声息地走着。
炎炎烈日下,一群身着银色盔甲的士兵,或侍卫,还有那身着金色盔甲的禁卫军们,或手执剑,或手执长刀,在宽敞的操场上比划着。
一个个脸上都流淌着满头大汗,一个个却昂首挺胸,气势不改。
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那股威严雄浑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可夜景却玩意十足地站在一旁看热闹。
和大家一样的是,她也站在炎炎烈日下,顶着满头大汗,却两眼发光,看得兴致勃勃的。
“停,这招错了。”突然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让众侍卫的动作硬生生一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