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骄阳似火,烤着大地。静悄悄的摄政王府邸内,玄奕从陈方的西南厢房出来便大步往摄政王寝殿走去。
一路上,玄奕的心情都有些古怪。更准确的说是欣喜若狂。
他自作主张地以殿下的名义送去了治疗伤口的药,还成全了女皇陛下一直以来的梦想。
女皇陛下的性子洒脱,我行我素,喜爱自由,不受约束,也倔强得可以。
可女皇陛下的追求和梦想却很明显。她想要强大,想要从有名无实的女皇陛下变成有名有实,想要展翅飞翔,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而由于摄政王殿下的震慑,女皇陛下即便做了什么事情,也会被摄政王殿下的光芒所掩盖下。
生活在皇宫里又是极其无趣的,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说心里的知心人,女皇陛下自然是压抑得无法自我。
而他方才自作主张地将凤天的掌权大势交给女皇陛下,让女皇陛下自己去突破,自己去处理,女皇陛下心里自然是开心的。
以摄政王殿下的名义送去也更能让女皇陛下和摄政王殿下两人之间的关系缓缓。
心里头这么思索着,玄奕心里头也是兴高采烈的。
还未跨进摄政王殿下的寝殿,玄奕便急急大叫:“殿下殿下。”
边说着边小跑进寝殿内,玄奕那脸上也挂着满满的笑意。
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冷魅幽香气息扑入鼻尖,殿内视线敞亮,却空荡荡无一人。
玄奕表示,自家殿下一直是喜爱幽静的。所谓幽静,黝黑和安静。
可自从女皇陛下在众老百姓们的面前诋毁殿下,说什么自家殿下经常把自己关在幽暗的寝殿内不过是为了做一些猥琐的事情,自打昨天那以后,摄政王殿下便吩咐他以后都得开着窗棂,保持着殿内的敞亮。
对于女皇陛下那想象力和口才,玄奕一直是佩服得彻头彻尾的。
只因为这门技术,女皇陛下学得可谓是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进入寝殿后,没有看见自家殿下的身影,玄奕自来熟地走到了墙壁上轻轻一按,石门轻启,他快速踏入。
果不其然,那散发着奶白色气团中自家殿下正闭目靠在池水中央。
“何事如此莽撞惊慌?”池水中闭目之人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那话语是好听的磁性冷醇。
玄奕按耐住了心底的躁动,随即大步走上前,不忘开口:“殿下,您和女皇陛下怎么样了有没有”
玄奕说着,那脸上是难掩的激动,那眼底还闪烁着邪恶戏谑的光芒。他两根大拇指对着点了点。
摄政王缓缓地睁开凤眸,朝那心情激动不已的玄奕淡淡地一睨。
而这淡淡的一睨瞬间将玄奕的激动给镇压下。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在自家殿下那阴沉的视线中缓缓地收回了手,这才一本正经地开口:“殿下,是这样子的。属下刚刚自作主张地借用了您的名义送了一瓶药给女皇陛下。女皇陛下很是开心。”
说道最后开心那个词,玄奕表示,他心是慌的,虚浮的。因为女皇陛下不仅没有开心的表现,还让陈老御医检查了一遍,又理所当然地说这是皇叔对侄女的关爱眷顾。
对于女皇陛下的厚脸皮,玄奕早已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