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她侄女很幸福?什么叫每个人都想争着抢着当他侄女?
如果可以,摄政王真想狠狠捏着夜景的脖子,然后狠狠地怒骂一句:他娘的蠢货!
若不是他喜欢她,若不是他想关心她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若不是他不想将她逼得太紧,他会找出这种烂大街的理由吗?
而夜景还处于懵懂状态,看着摄政王殿下的眼神也带了一些探究。这厮若是抛去这阴晴不定性子,还倒是可以称之为暖男了!
对了,若是抛去这一身的寒气就更美妙了!
夜景想着,还自顾自地点点头,那小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友好。
摄政王垂下的眸底氤氲了一层浓郁火光,看着这表情和小脸,摄政王便知道她心里头确实是这么想了。
罢了!想了想,摄政王还是压制下了心底的火气,告诉自己稍安勿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总有一天,夜景会是他唯一的女人,终有一天,她会敞开心怀接受他。
下面那痛苦的呼叫声,还有那喘息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在这静谧的四周显得十分突兀清晰。
心里头一根铉似乎摇摇晃晃要断开的样子,夜景垂下头,看着屋檐瓦,那脸上一丝美妙的情绪又消失。
摄政王只静静地坐在屋檐上,手勾着夜景的身躯,唇紧抿,不语。
夜景也定定看着这宽阔结实的肩头,微微颤抖地咬着唇,一言不发,喉咙似乎塞了一根刺,痛得窒息。
“方才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已将那根银针挥出去了。”只听得那含着淡淡哽咽懊恼的话语自夜景唇中吐出。
摄政王微微收紧了五指,并不言语,那宽厚的大掌搁置在夜景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埋进自己宽阔的胸膛。
虽然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可摄政王却能从那不一样的自称中看出她的心思。她对于这个女皇陛下的身份位置,是不喜的吧。
恐怕也只是想逃脱,却碍于种种原因而无能为力。就像玄奕曾经跟他说过的一一女皇陛下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有许多事情,还是一个未知数。女皇陛下终究也会累,却倔强得一言不发。
情绪低落的夜景静静地靠在摄政王那宽阔温暖的胸膛,连动也不想动一下。她缓缓闭上眼,又道:“如果那根银针真的挥出去了,想必我这辈子都会生活在内疚和痛苦之中。陈方的仇,我是想报,可是陈锋也是个受害人,我没理由去怪罪他。”
“要怪下来,我自己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要不是我,陈方也不会出去找我,若不是出去找我,陈方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归根结底,我也是帮凶了。”那话语轻轻地,在摄政王耳中听来却含着极其刺耳的心疼。
摄政王抿了抿唇角,那凤眸底的红光暗淡,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他将手从夜景的后脑勺缓缓往下移,移到了她消瘦的脊背骨上,随即轻轻地拍着,那动作是说不出来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