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缓缓抬起头朝玄奕淡淡睨了一眼,那绝美的面上带了理所当然的意味儿:“孤看上的东西,岂有放手的理由。”
玄奕听到这回答,心里头的泪奔程度愈发加深。他觉得有必要好好地给自家殿下上一课。
“殿下,女皇陛下的性子您也不是不了解。她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向往自由广泛的世界,又执拗得像一头牛,您这么早就将女皇陛下给圈起来软禁,甚至将她关在笼子里,您的世界,您这不是逼女皇陛下造反么?!”玄奕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摄政王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玄奕那话语,那绝美的面上带着深沉,好半晌他才抬起头,那眉头略皱起:“那该如何?”
玄奕一屁股坐在了池水边,在摄政王那冰寒的视线下缓缓开口:“为今之计,也只有,欲擒故纵了。”
“欲擒故纵?”摄政王眸色阴沉了几分,随即开口:“你让孤?”
玄奕忙不迭地点点头,“殿下,您知道自己的心意,愿意去面对这可是好事啊,可关键是女皇陛下的心意…不好揣测。主要是女皇陛下和您一样的蠢来着。”
说道最后一句,玄奕只觉得自家殿下那眸仿佛淬了寒冰,赶忙及时止住了话语。
摄政王缓缓地闭上了凤眸,那面上阴沉谨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大事。好半晌他才睁开眸,问道:“如何欲擒故纵?”
“这个…”玄奕挠了挠头,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让属下好好想想…”
摄政王投了玄奕一记阴凉的眼神,随即闭目。那白皙的额头上汗珠子不断冒出,那唇色依旧是近乎透明的白。
幽暗的殿内又恢复了静谧得不像话的气氛。殿内涌动着安详和诡谲。
池水中的摄政王闭目调息,那粉白色唇角紧抿,绝美面容一派深沉。
池水边上,玄奕挠着后脑勺,脸上思绪万千。
“凤今,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妹夫!”远远地传来一道刺破天际的怒骂声。
这声音对于玄奕自然不陌生,一一是女皇陛下的。
这个世界上敢明目张胆地指名道姓骂着殿下的人只有女皇陛下了。
玄奕抬起头,朝自家殿下看去,发现自家殿下仍旧闭目调息,面上波澜不惊。
外头那怒骂声持续,甚至越骂越得寸进尺,直接从殿下骂到了殿下的内心和外表。
玄奕不可抑制地抬手擦了擦脸上汗迹,若是换了旁人这般怒骂只怕早就去了地府见阎罗王了。
脑海中闪过什么,玄奕抬起头,一脸欣喜若狂地道:“殿下,您可以试试接受女皇陛下口谕的亲事,和太尉上将家的千金在一起试试女皇陛下的反应。”
摄政王睁开凤眸,那凤眸底涌动着波光,他缓缓地蹙眉,朝玄奕看去的眼神也是不悦的。
“孤这辈子,只会娶夜景一个女人。”那话语满含笃定。
玄奕脸上满是孺子不可教也之色,他一字一句地申辩:“殿下,这是演戏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