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今眸色一暗,闪烁着浓烈火光。
皇叔好?
这几天他想了许多。关于自己的心,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他名义上的侄女的改观。
那头却夹杂着对于先皇的承诺和誓言。
可,凤今想,他的心底对于任何除了她夜景之外的人都起不到任何变化反应。
有什么,他来承担罢。只是,对于轻声第一次喜爱的东西,他定然不会放手的。
退缩和承让,素来不是他凤今会做的事!
“你喊孤皇叔?”凤今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深邃。那弧度却夹杂着一丝邪惑笑意。
他缓缓地挪着步子朝夜景靠近。他一字一句地道:“可前日早上主动亲吻孤的人是谁?主动凑近孤的人是谁?明目张胆摸孤身体的人是谁?亲一次就罢了,在孤的撵轿里又凑上来啃着孤。”
夜景被说得脸上表情不自然,泛起淡淡红晕。这厮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可他不是一直都保持着无动于衷的态度吗?
咳咳…
夜景连忙挥挥手:“朕会对你做那些事不过是出于无奈,每次你都将朕逼到了极限,朕才会对你做那些事的!”
可凤今却不理会夜景的话,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缓缓地朝夜景所在的方向靠去。
“你…皇叔,您别误会…”夜景看了看那朝自己靠近的人,又看着一旁的溪流。
左边是脸色冷沉的摄政王殿下,右边是溪流,前后是木桥栏杆,试问她该往哪一边逃?
夜景又摆摆手,笑容带了几分殷勤:“大不了朕不将顾倾城许配给你了…朕错了!”
说罢,夜景已经高高举起了两手,做着认错状态,极为诚恳。
可摄政王却无动于衷。他缓缓地靠近又漫不经心地道:“一面骚扰孤,另一面又说孤是你皇叔?你与非白崇凛凤连,与其他男子走那么近,可有考虑过孤的感受?还想将太尉爱卿之女许配给孤?”
摄政王人已经走到了夜景跟前。他缓缓地倾下身子,与夜景的双目对视,一字一句地道:“孤若是不同意的事,谁也无法耐孤如何!”
这话语缓缓地响起,刺破天际。含着一股属于高位者的狂肆凛然。又偷着一股无形的怒火。
夜景看着这黑黑的朝自己缓缓笼罩下来的黑影,那股冷魅幽香气息愈发浓烈,占据了整个味蕾。
她咽了咽口水,却没有注意到那话语中满含的醋意,只道是摄政王又想拿着什么借口来惩罚自己。
清了清嗓子,夜景也仰起头,与那视线对峙。随即一字一句的申辩:“非白是朕的男宠,崇凛是朕的爱将,凤连是朕的皇弟!试问朕为何不可以跟他们接触?为何不可以跟他们说话?难道皇叔你认为朕只能跟你一个人说话?一个人相处?”
凤今绝美的面上浮现一抹无人察觉的笑意,这笑意直直地抵达了凤眸底,显得那张脸愈发美艳惑人。
他理所当然地眯起眸子,“你是孤的人,自然只能跟孤一个人说话,相处了。”
两人的距离极近,气息扑打在对方脸上,让夜景小心脏跳动得不正常。
而听到这句话后,她更是吓得身子往后仰,噗通一声跌落了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