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玄奕则手疾眼快地走上前,轻声地道:“殿下,不是女皇陛下愚蠢,而是她太重情义,重义气了。只要她自认为是自己的事自己的人,绝对是一心一意对待的。”
摄政王摩挲玉扳指的手一顿,眸色略暗淡。
随即,玄奕又道:“陈方本来就是因为女皇陛下才会跳井的,加上此刻陈方又头脑意识不清醒,不比正常人的思想和行动。他又孤身一人在皇宫内,无依无靠的,女皇陛下铁定是将陈方纳为自己的物品,见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玄奕滔滔不绝的说罢,只觉口干舌燥,原本湿哒哒的身子愈发湿漉沉重。
这么一番含着高深的言外之意的解释,殿下应该能领会吧?
想到自家殿下那智商,玄奕点点头,自家殿下肯定能领会的。
谁知,摄政王下一秒钟的领会却出乎了玄奕的意料,让他大跌眼镜。
“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蠢到如此地步,怎么不见她把孤也纳为自己人?”摄政王冷声冷气地说罢,那凤眸底的火光蠢蠢欲动。
玄奕身子一阵摇晃,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他很想一巴掌拍醒自家殿下,然后大吼一声:属下是让您平时别那么傲娇别那么狂肆,别老是压榨女皇陛下,学学人家陈方,小家碧玉的惹人怜爱!
但,当触及到自家殿下那冰寒的眸子,玄奕还是止住了要伸手朝自家殿下脸上挥去的冲动。
将脸上的汗颜和无语给掩饰下,玄奕才语重心长地,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地道:“殿下,您不妨平时多纵容一下女皇陛下,别对她逼得太紧,没准女皇陛下就把对您的戒心给卸下了。”
曼曼也点点头,附和:“殿下,奴婢也觉得您可以和女皇陛下好好地化解一关系。毕竟女皇陛下对您有些地方是不明白和误会极深的。”
此话一出,摄政王静默不语,那绝美的面上含着若有所思,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
好半晌,只见他们的摄政王殿下缓缓抬起头,视线盯着门口某一处。他唇启,声线幽凉含着一丝磁性:“若是太纵容她了,岂不是要爬到孤头上胡作非为了?不乖,就得训到乖巧为止!”
语毕,他便起身朝门口走去,那挺拔身子透出了一种诡异气息。似乎愉悦,又似乎不悦。
众暗卫与曼曼等人目送着自家殿下离去的身影,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一点子疑惑不解。
殿下这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
唯有玄奕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家殿下,虽然殿下没有领悟透彻他的意思,不过去了总是好的。至少在女皇陛下不难过时该多陪陪她。
只是,想到自家殿下那张恶毒的嘴巴,玄奕又觉得有点儿一粒老鼠屎打坏一锅汤的赶脚。
……
而这头,夜景循着东边一直奔跑,也不管跑得气喘吁吁。路上遇见的宫女太监或者侍卫们瞧见了她都会福身,恭敬地问一声好。她则点点头,也顾不上招呼。
直到跑到了门口牌匾大写着“军营”两个繁体字的大门口前。
夜景才停下步子,只觉浑身虚脱,软绵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