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景这一觉直睡到了公鸡打鸣,太阳都晒到了整个屁股了,才睡眼朦胧地从硬巴巴的床上坐起身子。
而夜景刚揉着眼睛顶着一头散乱鸡窝头坐起身子,一旁的曼曼便手疾眼快地走上前替夜景拿了一件换洗衣袍。
而那衣袍正是她昨儿脱下放在摄政王殿下的专属茅厕的石块后面的衣袍。!
“女皇陛下,您终于醒了,您可知道,您都睡了五个时辰了。”曼曼喜极而泣。
嘎?五个时辰那不就是十个小时!夜景揉了揉脑袋,只觉头脑有点儿懵懵的。
她从床上想要起身,可这一动却发现腹部也疼得难受,手臂也像被人拿去当靶子一样,浑身还软绵绵,似乎昨晚上被人翻来覆去的奸炸了好几回一样。
“朕是不是昨晚上被谁用麻袋装着暴打了几顿?”夜景倏然抬起头看着曼曼,一脸严肃地问。
曼曼闻言,清秀的小脸上滑下几条黑线。被人用麻袋装着暴打好几顿?这也太夸张了吧。
就单单依照女皇您这身份,谁敢对您大不敬?连说话都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谁敢拿麻袋罩着您暴打?
曼曼无语了好一阵子,才福了福身子,答:“女皇陛下,您昨晚上并没有被暴打,而是和凤连王爷两人跑去了夜夜笙歌喝酒,还是摄政王殿下亲自将您从宫外给背回来的。”
夜景挑眉,似不可置信:“朕昨晚上喝酒了?还喝醉了?还是摄政王背着朕回来的?”
曼曼忙不迭地点点头,如实回答:“女皇陛下正是这样子的。”
夜景揉了揉脑袋。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画面倏然传来。
首先是在天窗口发现她那烧焦的寝殿,随即她与摄政王嘶吼了一阵子,心情不好地溜到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小巷子里。然后,她怕被抢劫,于是逃到了热闹的大街上要吃东西,可探了探裤兜,没钱!
再然后她和凤连相遇,在小河边吃煎饼,还聊天来着,最后她将凤连带去了烟花之地顶着摄政王的名义喝酒。
那清晰的画面,一幕一幕地从脑海里如播放器一样播放着。
“哦草!”看完那一幕幕画面,回想完那场景,夜景忍不住一拍床,怒吼起。
可这啪一拍,触手硬邦邦,使她手掌心一股刺痛,顿时撕拉撕拉的通红一片,肿了!
夜景低头一看,屁股底下是一块硬邦邦,而且质量极差的木板!
难怪她觉得浑身都痛,一整晚都睡在木头上,没四肢报废就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夜景倏然抬起头,问道:“方才朕是不是被鸡吵醒的?可这皇宫里头哪来的活鸡?还能溜到朕门口来?”
夜景说罢,左顾右盼地打量巡视着。
却发现一个问题,这里就是她昨日被摄政王大大押来,要她临摹摄政王的名字一千遍的地方。
夜景转了转眼珠子,认识到了一个事实一一这里是摄政王寝殿!她现在睡的硬邦邦的床就是摄政王府邸的某一座厢房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