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众人都有些懵,显然对于夜景一直询问老大娘,还将各种问题跑到了老大娘身上的针对性有点儿不明。
“你家夫君可有跟谁结仇?”夜景又问。
老大娘摇摇头,那双腿却在微微打颤着。不知是伤心过头还是在害怕着什么。
一旁的夫人开口回答:“李伯伯为人热心肠,对于我们这些邻居也特别照顾,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拿来给我们。李伯伯也极少出门,不可能与谁结仇。”
不知怎么的,夜景心底的那不敢猜测,不敢去解开的答案却愈发浓,跳蹿的频率有些快。
夜景又看着老大娘脸上的表情。心里头琢磨着。
这对夫妇不出门,不与人结怨,却无缘无故就昏迷不醒的。可这老大娘的种种表现又有些奇怪,似乎超乎了她的预感之外。
“求女皇陛下饶了民妇吧,都是民妇的错,误以为我家老头子是中暑了,这才将责任都推给女皇陛下的,是民妇爱夫心切。”老大娘哭哭啼啼,突然转移了个话题。
玄奕转过头,看着夜景又看了看地上的老大娘,那眼底似乎也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儿。
不止是玄奕,除了摄政王,闻人花落以外的人,听到夜景的各种疑问,不由纷纷细想。发现确实疑点重重的。
夜景有些不大肯定地,又似乎有些预料之中地,把眼睛瞟向了站在窗棂前的那抹笔直高大身影,眼神灼灼带着一点探究意味儿。
却倏然,脑海中传入了一道幽凉声线。
夜景两眼略睁大,随即又看了看摄政王那似乎不为所动的身影。再次转过身之际,脸上带着一股自信满满。
她蹲下身,与老大娘平视,注视着她的眼睛。而李大娘却倏然移开了视线,有些措手不及,那眼眶却是干的。
夜景瞅了瞅李大娘浑身上下,却眼儿尖尖地发现她袖口里似乎在闪耀着某种光芒,那东西耀眼无比。李大娘却抓起袖子擦拭了一把没有的眼泪,遮掩住了那闪耀的东西。
夜景眯眯眸子,倒也不点破。随即她笑靥如花,又和蔼可亲地拍了拍李大娘的肩膀,触手是淡淡的抗拒,似乎挣脱。
“李大娘,朕早就不怪你了,但是能否问你一些事儿?”
李大娘点点头,“愿闻其详。只愿女皇陛下救救我家老头子。”
玄奕倏然对夜景投了记加油的眼神。
夜景回以一笑。随即她站起身,在李大娘身前来回走动,一字一句地问:“你句句都是让朕救你夫君,可见你很爱你夫君啊?可是你又为何会把你夫君一个人丢在炎炎烈日下学习游泳呢?”
李大娘闻言,两眼染上了震惊,随即她张嘴想解释什么。
夜景却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又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语气问道:“还有,为何在你夫君晕倒下的那一刻不是先看看你夫君是否还清醒着,或者摇一摇叫一叫你夫君,而是大费周折的跑去隔壁喊邻居来扛你夫君进屋?你怎么就断定你夫君是病了而不是暂时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