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疼痛还是没有传来,腰上抵上了一支冷硬的盔甲似的手臂。夜景睁开眸子,崇凛那张冷峻带着凛然正气的脸印入眼帘。
“女皇,小心点。”崇凛冷冷地道了一句。
“谢谢。”夜景有些尴尬地说道,随即站直了身子。
崇凛点点头,那冷硬的下巴似乎镀上了一层冰。
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夜景忙的站直身子,随即从崇凛的身侧溜之大吉,朝摄政王等人的方向走去。
“看来你确实没用!”摄政王那声线传进耳畔。
夜景抬起头,便对上那脸色阴冷凤眸寒光迸溅的摄政王。夜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大转变表示不解。
她又哪里招惹他了?在说了,摔倒了,疼的人是她,管他屁事!
“连站都站不好。”摄政王又道了一句。那凤眸底的寒光已经朝夜景投射而去了。
夜景心里边暗暗唾弃了一句有病。随即猫着身子从门缝溜进去。
脚步刚抬,还未迈出脚,便被人拎住了后领。动弹不得。
“无视孤?”摄政王冷冷眯着眸子,那眸底的不悦显显易见。
夜景暗叫了声不好,随即抬起头,摆摆手,那笑容有点儿心虚。
“哪敢啊,皇叔您这么一站威风凛凛霸气十足,是个难以忽视的存在。”夜景拍拍马屁,有道了句:“侄儿只是爱人心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摄政王略略挑眉,那视线直直对着夜景,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两人一阵沉默对视,不分伯仲。许久,夜景终是败下阵来,略带恳求地道:“皇叔,您老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侄儿吧,侄儿要进去救人了。”
摄政王那轻挑的眸底的讥嘲,分明是在说着:陈老御医在救人与你何干?你急个鸟!
夜景隐忍下一口怒气,也不打算与他耗下去,费时间。她肚子很饿!很想吃肉!
夜景转过身垂下头,在摄政王那诧异的目光下,对准那揪着她后衣领的大掌轻轻一舔。
那柔软湿润的触感抵上手背肌肤,摄政王手臂一阵僵硬,那凤眸底似乎在氤氲着眸中**光芒,在这橘红色光线中有些晦暗不明。
他手一松,垂下眸子,看着还残留着某人那晶莹剔透口水的大掌,脸上却不动声色。不见一丝厌恶。
而舔完毕的夜景自然是溜之大吉的,并且溜进了内屋,难道还站着等着被某摄政王一掌拍飞么!
摄政王定定地看着那仍旧湿润的手背,似乎怔楞出神。
由于这间石头屋子前种着桂花树,还有茂盛的花儿,遮挡了外头众人的视线,他们只瞧见摄政王和女皇陛下的两条腿,至于那腿之上的任何场景都是看不见的。
而玄奕却将那一幕印在了眸底。他本来是跟在夜景身后走来的,可在夜景弯下身舔了摄政王手背时,他的脚步便顿住。人也定格在了桂花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