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也不知是否有听到,只是他倏然从浴池内站起身,赤脚踏上了岸上,那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一滴滴圆润剔透的水珠子,闪烁着一层晶亮的光。
那深浅有度,伸缩有力的锁骨里贴着一丝黑色墨发,黑白相间,更添了几分魅惑人心。
随即伸手一挥,屏风上那红色的衣袍便笼罩住了那挺拔倒三角性感身姿。
“接着。”摄政王语毕,指尖一弹,将手里的药瓶子往玄奕所站的方向弹去。随即他又嘱咐了一句:“放好。”
玄奕接过了药瓶子,嗅了嗅这不知是什么味道的药丸,额头忍不住地冒出了一颗豆大汗珠子。殿下,您还真把这玩意儿当成宝贝啊,也不知道女皇陛下有没有在里面放泻药什么的。
玄奕抬起头,只见自家殿下那挺拔的红色身影已经朝浴室口慢慢踱步离去,那红色袍角逶迤过白玉地面,竟然掠出了淡淡冷魅气息。
玄奕指腹随意摩挲着药瓶子,倏然觉得指腹有一点儿凹凸不平。他好奇地将瓶子倒立过来。眼底却印入了一行黑色小字体。
他嘶一声,抽了一口凉气。
而他抽气的同时,摄政王却顿下了步子,随即倾过身,看着那呆若木鸡的人,眼皮淡淡一抬。
“怎么?”那声音依旧磁性沙哑,还透着一股虚弱的疲倦,让人忍不住冒出种种假设想法。
该死的,他怎么就是犯贱呢!他怎么就是被女皇陛下的作死给传染了呢!玄奕赶忙掩饰下脸上的震惊,随即不着痕迹地将药瓶子倒正过来。
“没事没事,属下就是羊癫疯发作了。”玄奕忙不迭地摇摇头,将女皇陛下胡说八道的借口搬出来。并且做好了成功糊弄殿下的思想准备。
谁知摄政王手微微一抬,玄奕那手心紧握的药瓶子便自动升到半空中,随即落到了摄政王宽厚的掌心内。
凤今垂下眸子,将药瓶子倒过来,一行黑色字体印入眼帘。
一一凤连专属。
这行字的意思,很显然,这药是出自凤连王爷府邸的。更显然,女皇陛下把自家殿下给骗了。
害得自家殿下一个人坐在浴池内傻兮兮地发呆,傻乎乎地笑着,可…现在事实却表明了,这药不是女皇陛下的!
这简直是侮辱了摄政王殿下那英明神武,那清心寡欲,那狂肆冷凛的名声!
这让殿下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玄奕心底一阵哭嚎,随即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拿对视自家殿下那不美好的心情,那阴沉的气息,那唇角挂着的渗人的笑容。
“呵…”摄政王从瓶底那行字抬起头,随即手一弹,那药瓶子便朝空中一飞,随即撞到了桌角,自动粉碎。那粉末被风吹散,灰飞烟灭。
摄政王回过头,看着窗棂外的橘红色天气,倏然开口:“小景儿还在宫外。”
这话看着想问,实际上那话里含着的凌厉气息却让玄奕心噗通一声漏了三拍。
他忙不迭地点点头。下一秒只见自家殿下那身影消失在了屋内。
女皇陛下,您自重!玄奕替夜景鞠了一包同情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