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一脸气愤不甘的夜景,倏然将夜景拎低了几分,直到她的脚掌触到了地面。
夜景看着这高大上的摄政王大人,略疑惑,他今儿个怎么那么好说话?平时她费尽了口舌就跟对牛弹琴一样,可今儿个说了一句话就凑效了。
夜景稳稳地落到了地面,站直身躯。看了看摄政王的脸色,确定他此时应该没有心情不好,才拔起腿,又往寝殿门口窜逃去。
可腿刚抬起,脚步刚迈出,便觉得脚仿佛被胶水黏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敢问孤的女人,要去哪儿?”凤今似笑非笑地倾下身子,那双淡红凤眸流动着惑人色彩,紧紧地盯着夜景。
“朕就是尿急,想要去茅厕,茅厕一下。”夜景手指着寝殿门口某一处,呵呵干笑着,心底却暗叫不妙。
这摄政王大大又抽什么风了,突然拉住她到底是想干嘛?不会是要以他们俩在湖水中那艳遇的事情拿出来,然后给她定一个罪,最后把她给废除了,然后摄政王大大自己自立为王?
夜景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某人那一脸不善的笑意,虽然屋内光线幽暗,可那包裹在幽暗中的侧脸线条勾勒出的笑容却显显易见。
夜景摇摇头,心想着绝对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虽然自己不喜欢当这个女皇陛下,可好歹赖在女皇陛下这高大上的位置上吃喝不穿的,要是朕把她丢去外头闯荡江湖,指不定是饿死的呢!
凤今从上头往下睨,将夜景那而各种小表情,小心思纳入凤眸底,最终食指指腹摩挲着玉扳指,眼角斜挑起一个勾人心魂的弧度。
由于两人是面对面站着的,距离又有些近,夜景的头就对准着位于摄政王肩头高出一点儿的地方。
在夜景各种苦思冥想的目光下,摄政王手缓缓抬起,一股白色暖暖气流涌出,笼罩在夜景头顶,至全身心。
夜景心头一颤,宽大袖袍下的手紧紧捏住了那枚细小银针,蓄势待发,位置正对着摄政王的小腹下一寸,致命的地方。
可摄政王的大掌却只是顿在了她头顶一秒钟,随即收回去。
“以后别在孤面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还有,把你的衣袍拢紧一点。”那大门开了一点点,下一秒摄政王的身躯就仿佛一阵风,自那小口中飘出去到了寝殿外。
随即,寝殿门又紧闭,留下屋内独自凌乱的夜景一人。
夜景反应过来,将抹胸衣袍拢了拢,又伸手摸了摸里头的肚兜,又伸手探到底下,摸了摸亵裤,触手一片干爽轻松。
如此说来,方才摄政王大大是在运用内力帮她烘干肚兜和亵裤?可摄政王大大的内力不是耗光了吗?夜景从那离去的那抹深紫色人影中回过神来,她怎么觉得摄政王的气息微微减弱了,连那笔直身躯都有随时会倒地的可能性!
而摄政王的撵轿离去后,凤连便将寝殿门开出一条细缝口,随即侧着身子溜进来,陈老御医也紧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