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摄政王便迈起大长腿,深紫色袍摆缓缓逶迤过白玉地面,随即大掌一挥,将寝殿门挥开,身子直直地朝门口离去。
“崇凛将军,您不是一直都挺知趣的吗?”玄奕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被定格在面前一动也不动的人。
随即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怎么跟女皇陛下多呆了两日,竟然也被女皇陛下那作死执拗的性子传染了呢?诶,崇凛将军,您珍重。以后看见了殿下还是少惹毛他的好,尽量顺从。这次不过是女皇陛下有紧急事情,否则,殿下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罢,玄奕也不等崇凛回话,便转身,小跑跟上自家殿下的身影。
而愣在原地的崇凛则淡淡地垂下眸子,看着半空中被定格,原本抱着夜景的掌心空荡荡的,他眸色暗了暗。
看着掌心那还还残留着属于女皇陛下的淡淡清香和那柔软触感的腰肢,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随即,他又抬起眼皮,看着寝殿门口,那被抱着离去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一动也不动地,神情透着一种执着专注。
“崇凛将军,可需要奴婢去请非白皇贵君来给您解开穴?”一旁的轻轻适当地走上前,弱弱地开口询问。
崇凛垂下冷眸,紧握着剑柄的直接微微松动,那浮起的青筋却至始至终都未淡下。
他冷冷地道:“不必。摄政王设下的禁忌,无人能解开。非白,亦然。”那冷淡话语却隐藏着一丝挫败和无奈。
轻轻看了看门口那渐渐离去的黑色撵轿,又看了看崇凛将军脸上那不自然的情绪,她垂下的眼底也划过一丝异样光芒。
……
三角凉亭内,一身蓝色锦袍的萧烬与一身素白衣袍的非白正谈笑风生,两人面对面地对弈着。
“你说,女皇陛下此刻会在哪里?”萧烬落下一枚黑子,脸上若有所思,他又道了一句:“听说,摄政王殿下的人前一刻还在四处寻找女皇陛下的身影,下一刻摄政王撵轿便亲自往女皇陛下的寝宫去了。”
非白执起一枚白子,闻言,倏然身躯一愣,他桃花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抬起头,看了看那被微风吹拂得四处摇晃的杨柳,又看了看已经落了子的棋盘,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浅淡笑意。
“摄政王,自然不会伤她。她,亦然不属于我管辖了。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非白落下一枚白子,淡淡地道。
萧烬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非白,随即,似乎安慰似乎劝诫地道:“你已经尽力了,你的好,她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你自己也要为自己多做考虑。她光芒已现,终会飞翔远去,让人抓不到。”
“嗯。她好,我自然就好。”非白点点头。
“报一一”倏然,太监尖利的声音自庭院口传来,随即一个踏踏着急的脚步声传来。
“何事如此焦急?”萧烬头也不抬,声线略阴沉。
“回主子的话,女皇陛下被摄政王带上了撵轿,往摄政王府邸去了。而且听闻,女皇陛下好像中了极强的媚药,昏迷不醒。”那太监娓娓道来。
闻言,萧烬倒是面不改色,神色淡然。非白却桃花眸闪过一丝惊恐,指尖中的白子亦然啪嗒一声落到了石玉地面。
“你也不必担心,摄政王怎么说都还是女皇陛下的皇叔,自然是不会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况且摄政王内力深厚,帮她解了就是!”萧烬淡淡地开口,“咱们俩再来一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