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她只是睡着了,难道摄政王连女皇的睡眠也要插手管辖了?”崇凛又淡淡地开口。
一旁的玄奕瞧见自家殿下身上的渐渐浓郁的烈火,忍不住开口:“崇凛大将军,只怕您也不适合插手亦或者不适合抱着女皇陛下吧?”
崇凛眸色闪过一丝无措,一抹凛然寒意。
只听玄奕接着说道:“您既不是女皇陛下的男妃,又不是女皇陛下要好的朋友,更不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恐怕您这么抱着女皇陛下是最不合适的吧?”
崇凛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那搂着夜景腰肢的手也略略僵硬。手掌心传来夜景那柔软腰肢的触感,崇凛身躯一僵,手也下意识地想收起,夜景身躯一晃动,幸好有轻轻拉着手,这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看来崇凛将军确实不适合抱女子。只适合上战场杀敌。”摄政王淡淡调侃,只是那笔直高大身躯已经缓缓地朝崇凛与夜景轻轻三人靠近了。
而摄政王缓缓地走着,周身那股冷魅气息,强大气流却愈发浓郁,直直地笼罩在三人身上。
崇凛内力深厚面上无波澜,只是那惨白的唇和青筋跳起的手臂出卖了他表面上的从容镇定。轻轻却不一样了,她脸色愈惨白,脸上冒着热汗,背部也被汗水打湿,她压制着夜景的双手也微微打颤。
一旁的玄奕瞅见这一幕,悄悄地不着痕迹地挪开了步子,想远离一些殿下,以免被那强大气流给镇压伤害到。
“给孤。”摄政王缓缓地开口,狭长凤眸淡淡略过崇凛,随即紧紧地定格在夜景身上。
“殿下,还是由属下来抱女皇陛下吧,以免她一个不小心又伤着了您。”玄奕会意,赶忙屁颠屁颠的走上前,伸手准备接过夜景。
崇凛却态度坚决,“不需要摄政王,末将自会处理。更何况女皇陛下不过是睡着了,有些燥热罢了,末将带她去泡一泡冰块水就好了。”
即便那股气流直直地冲击在体内,体内也浮动不安,崇凛依旧镇定自如。紧紧勾着夜景的腰肢,一步也不退让。
“崇凛大将军难道要亲自带女皇陛下去泡澡,然后给女皇陛下换衣裳么,还是说崇凛将军要亲自给女皇陛下梳洗?”崇凛大将军,您就别一根经的执拗了,赶紧顺从点,低个头,把女皇陛下交给属下吧,不然待会殿下出手了,可就不像属下这样子好说话,好脾气了。
玄奕朝崇凛眨眨眼,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夜景。可崇凛却依旧执拗,一步也不退让。
“不劳烦摄政王了。末将自会安排。”崇凛又冷冷地道。随即忍着体内那股躁动,镇定自如地抱着夜景的身躯朝寝殿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敢忤逆孤的意思?”沉默许久的摄政王倏然红唇微启,那隐含着浓郁火气又含着一丝幽冷气息。
镂空窗棂吹进一股冷风,将摄政王那如绸缎一般的墨发在半空撩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那一身冷冽的气息,浑然天成的贵气盘旋于大殿之内,震慑得门口跪着的众侍卫头皮发麻,身躯也微微打颤。
摄政王宽大袖袍一挥,一股幽凉气体传出,将崇凛的步子定住。
“从来,没有人能忤逆孤!”那声音是属于王者的冷凛狂肆却又透着一股低低磁性的冷醇,是一个十足十的主宰者对一个蝼蚁的轻蔑。
崇凛身躯顿住后,伸手,试图划开这股浓郁气息,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随即,眼睁睁地看着夜景从自己的掌心被摄政王抱走,手心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