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快躲起来,那边好像有人来了!”身后那粉衣女子小声叫道。
果然,一队人数不少的脚步声踏踏齐齐地响起,那已经跨出了步子的白衣女子赶忙缩回脚躲到了石墩后面。
这两人正是要回寝殿的夜景与轻轻。
受了惊吓的夜景轻轻地喘了一口气,只觉心跳漏了一拍。下一秒,一群黑衣暗卫经过,行走过之处一股冷森凛然的气息传出。不用说,这肯定是摄政王的手下。
直到这队侍卫们走得没影儿,夜景才小声询问,“有没有荒废的小路,都没人会经过的,还能通到朕寝殿的?”
轻轻看着那一脸警惕小心翼翼的人,又响起这摄政王手下各种搜罗的排场,不由疑惑问道:“女皇陛下,您到底去做了什么?怎么惹得摄政王殿下发如此大的火?竟然把宫里的侍卫和暗卫都派出去找您来了。”
说起摄政王殿下五个字,夜景心里头那股怒火又腾腾腾地冒起,她紧紧捏着拳头,顶着头顶炎热的骄阳,咬牙切齿地道:“朕不就是借用了一下他家茅厕!然后用泥土画了一只小象在他茅厕,再然后吐了几口口水,又吃了他几颗果子,还借用了他兽皮装土,又踩了一下他茅厕门口的宝座和紫玉桌!”
轻轻咕噜一声,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脸上震惊有余。
摄政王是出了名的有洁癖,出门都会让手下带着地毯铺垫撵轿,还习惯性地带着十几条巾布在身上。一到了夏天,每天就得沐浴两次到三次不等,即便是冬天也得沐浴上两次,用的水还是来自天山上那股清泉,能解毒还能滋养身体。
除了摄政王的手下玄奕,其余人连近摄政王殿下的身也难,更别说是,借用摄政王的茅厕?就单单这条,就足够要女皇陛下的小命了。还,还在茅厕内吐口水画小象?又用摄政王殿下那专属的灵兽兽皮装土?还…还去踩了踩紫玉桌和摄政王专属的宝座?
听完夜景的话,轻轻又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她觉得若是这样子,女皇陛下被砍头一万次再扔去蛇窟喂蛇都不为过了。
“女皇陛下,您也真是够大胆的,咱们还是赶紧溜吧,有多远就多远的…”轻轻扯了扯夜景的袖子,小声地道,只是不等她说完,只听得夜景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
“草特么的凤今,有必要这样子针对朕么?朕又不是拿铁锹撬了他家祖坟,也不是杀了他儿子老婆什么的,用得着如此大排场的追着朕么!”夜景怒吼完毕,从怀里揪出一条巾布,狠狠地往汗淋淋的脸上抹去。
这见鬼的天气,好像有十个太阳似的,这摄政王还不给她休息什么的,她容易么她?若不是方才非白的午饭,恐怕她早已饿成肉饼了!
那声音极大地响彻在宽敞的御花园内,刺破天际。
“陛下,陛下,您快别说了,您说得这么大声,待会那些侍卫肯定被您的声音吸引来了。咱们还是赶紧逃命吧!”轻轻说罢,已经使出吃奶的劲儿拖着夜景往林荫小道钻去了。
“这声音…”侍卫首领听着这怒骂声,略疑惑地顿下脚步,也摆手,示意身后的一众侍卫停下。
“没错,那声音是女皇陛下的!”一侍卫掷地有声,自信满满地道。
“对,没错!我今天早上也听到了女皇陛下骂,草特么的凤…”一侍卫脱口而出,随即又赶紧捂上了嘴。女皇陛下能骂,是因为女皇陛下经常作死,他还想多活两年找个媳妇儿呢!
果不其然,那声音一出,原本已经离去的侍卫又急急奔跑回来,四处瞅了瞅。
“女皇陛下一定还在这附近,大家分开,搜!”侍卫首领手一摆,冷冷一喝道。
顿时,整齐排列的两排侍卫纷纷往东南西北方向搜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