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顿时来气,伸手将巾布往远处一丢,并粗鲁地大骂了一句:“去他娘的没用!去他娘的愚钝!去他娘的!去他爹的!”
玄奕忙的伸手将女皇陛下挥出的巾布稳稳地接住,心里呼出一口气,幸好接住了!幸好没掉地上去!否则殿下可会剥了他一层皮!
随即他擦擦汗,硬着头皮对着女皇陛下拱手,申辩道:“女皇陛下,殿下的爹娘,早已去世了多年,现在已经在陵墓入土为安了。”
夜景狠狠一咬牙,缓缓地转过头,阴恻恻地看着玄奕,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玄奕被那道视线盯得头皮发麻,浑身冷飕飕的,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忙不迭地摇摇头,“属下没说什么!属下什么也没说!”
闻言,夜景的脸色才略微好转,她低下头,看了看十米高的距离,不可抑制地咽了咽口水,回想着方才凤连那快步如飞的下树动作,突然震惊有余。
“女皇陛下,走吧,属下带您下去。殿下说让您去完成您该做的事。”玄奕略恭敬地道,又小心翼翼地把白色巾揣回了袖口中。
夜景两耳一捂,冷冷一喝:“能不能别在朕耳边一个劲的唠叨摄政王摄政王,要么就是殿下殿下的?你就安安静静地当个闷骚美男子,ok?”
玄奕虽然不懂ok这两个字眼,但意思还是懂得,无非就是让他闭上嘴当个哑巴!
而这一切都来源于一一他家殿下!
玄奕嚅嚅唇,好半晌,终是开口劝慰道:“女皇陛下,属下知道您和殿下现在不对头,相看两厌。可是,有一个事实,是您逃避不了也无法改变的。”
夜景静静地听着玄奕的话。
玄奕缓了缓,又接着道:“那就是殿下的能力,永远比陛下您强大百倍不止。这是您无法改变也逃避不了的事实。即便您日后改变了,您也强大不过殿下。有时候,认命,并非是坏事。俗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玄奕这意思很明确。不管是摄政王的权势,还是摄政王自身的内力武力,都是数一数二的。这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而即便她以后习武了,也敌对不过摄政王殿下。
换了一句话说,玄奕这是让她顺从一点摄政王,即便有气,也得憋着,即便不喜欢也得受着。
玄奕的话,是好意。又是对摄政王殿下的恭敬崇敬认可。
夜景叹出一口长气,琢磨完毕这话语,点点头:“是,玄奕你说的没错。怪就怪朕以前的愚钝,朕以前的荒唐,还有朕的无能,也怪命运捉弄人。许是上辈子扒了摄政王的亵裤,这辈子得慢慢偿还他来着。”
玄奕尽可能地忽略“许是上辈子扒了摄政王的亵裤”这句粗俗又对殿下大不敬的话,随即看着女皇陛下的反省跟大彻大悟,点点头。
女皇陛下终是觉悟了!玄奕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皇陛下,那眉宇间透射出的自信满满,还有那坚韧不拔比常人还要执拗不服输的精神,心底突然腾升起一股预感。
女皇陛下,早晚会创出一片属于她的天地,女皇陛下早晚会散发出属于她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