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甚?”幽暗的撵轿中,但见摄政王懒懒抬眸,话语似乎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地,可那从撵轿内腾升起的气息确是氤氲着危险性的。
“孤自然是想看看孤未来的孙侄子。”随即摄政王又理所当然地道:“小景儿你说,是与不是?”
夜景忍着凉飕飕后背心里头忍不住嘀咕:您老的思想是非同寻常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您问我这一个没武功没内力的废物,不是白问么!
夜景翻了一记白眼,感应器官敏捷的她听着身后那沙沙沙的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才终于有了一丝欣慰。
她是知道的,非白这人做事轻柔,走路也悄无声息地,而此时他走路发出沙沙沙声音不过是想让她听见,顺带安慰她,不必害怕。
夜景愈发羡慕原主了,瞧瞧,这么好的一个男儿,而原主这货就是眼睛被猪屎蒙住了,竟然追着这脾气暴躁,狂肆自大,又阴晴不定的摄政王大人?
这品味,啧啧。摄政王大人和非白皇贵君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是一个档次的好么!
瞧瞧人家非白皇贵君,不仅会下厨还会尊重女人,温柔体贴细心的大暖男一枚!而摄政王大人,虽然这外貌气质不凡,可这暴躁性子,动不动就乱用真气,这万一一个不小心的眼睛一闭上,没准睁开眼时这脑袋就落地了!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就是一霸道的暴力狂!
心底里这么一对比之后,夜景忙的摇摇头,对摄政王的反感又滋生了几分。
“小景儿摇头是什么意思?”摄政王硬是为难夜景,“为何从进来到现在,都不见你抬头见孤一眼?嗯?难道小景儿没把孤放在眼里?”
夜景转动眼珠子,探测着身后非白的距离,估摸着还要一会儿。在这一会儿之际就靠她自救了!
“皇叔您说笑了!侄儿哪敢呢!”夜景咻的一下抬起头,脸上挂着殷勤谄媚笑容,直直地对上摄政王那双狭长妖异红眸,她宽大袖袍下的手紧紧握成拳,任由掌心滋生的汗水流淌过指尖。
“皇叔您可不知,您这一出场啊,那可谓是威风凛凛气度不凡,就如同那太阳神阿波罗一样耀眼,刺眼得侄儿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再者,像皇叔您这种高大上级别的人物怎么能用放在眼里的呢?放眼里这眼屎可会把您给玷污的!使不得使不得!”
这一句句条条有理,一句句赞美摄政王气度外貌风姿的话语,如果忽略那放在眼里会被眼屎玷污这句话,还是很动听的!众侍卫想着。
凤今闻言,那狭长凤眸亦然闪过一抹戏谑笑意,他眼角斜挑起一个魅惑的弧度,他正色,看着夜景淡淡开口:“那小景儿以为,该把孤放在哪里最为合适?又不会被污染到。”
“这…”夜景破天荒地在心里头怒骂了一句你麻皮!随即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尼玛,这不是为难她么!
虽然她是很想阿谀奉承献殷勤地说把摄政王大人放在心里面,反正也是假的,可是一想到摄政王那阴晴不定神秘莫测的功夫夜景突然替自己的小心脏感到浓浓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