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着那一脸焦急慌乱的曼曼,夜景恍然大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就放过他了。”
“崇凛爱卿,辛苦了。”夜景看向慢慢走进来却一脸阴冷深沉的人,笑吟吟挥手。
“末将,不辛苦。”咬牙切齿说着,步伐沉重声响大,冷眸直直盯着地面,一脸肃穆。
他头微垂绕过屏风,直直往圆桌上夜景的方向去,头却从始至终都未抬起过。
到了夜景跟前,他手伸出,冷冷一递前。
夜景适可而止收起了玩弄笑意,毕竟还有事相求于他,她伸手接过了自己会跑的鞋。
外头阳光依旧炎热,风平浪静,只听闻清风徐徐,可那风平浪静,那徐徐清风却隐含着淡淡杀气,和血腥味,是从远处飘来的。
屋内,曼曼低头恭敬站着面无表情,崇凛看着地面手垂落于身侧表情冷森,夜景则坐在圆桌前手托腮一脸冷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大事情。
三人,各怀心思,静静地,谁都不语,一道冷嗖嗖声音却响起打破了这沉静。
“女皇,有话直说。”只见崇凛抬起头,冷眸锁着夜景,脸上波澜不惊。
夜景眨眨眼,有一瞬间的失神,难道她的心思和算盘,那么明显?这面瘫不过进来一会儿,却都是盯着地面上的,竟然看穿了她心思?
“末将是猜的。”崇凛将军解答了她疑惑,“女皇扔鞋给末将,且不止一次,又说了许多话,又用各种激将法引末将进来,这些都是铺垫罢了。”
崇凛说罢,顿了会,看着夜景愕然的表情,又一字一句缓缓道,“引末将站在这,才是女皇的最终目的,或者说,女皇此刻心里想知道的,想问末将,或者相求。”
夜景眼眸随着这落下的一字字话语而慢慢张大,眸底错愕仓皇,这面瘫将军不过与她相处一日,却好像十分了解她一般,看穿她算盘,道破她心里。
若崇凛是一个女人,她会非常开心乐意跟她当好朋友,好闺蜜好知己的,毕竟在这危险重重的皇宫内,想得一个了解自己不用言说便能看透你所有的好知己,实在难得。
可,如果就是如果,崇敬大将军不会是女人,更不适合当交心知己。
所以,这对她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崇凛将军左右巡视了一圈四周确定附近没人,才道,“女皇有话不妨直说。”
夜景呵呵笑着摆摆手,用一种你别自以为很了解朕的眼神回敬过去。
“一半一半对,也不全是,朕哪是炎寂离那种阴险小人!”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道:“崇凛将军智商果然非常人所有,但是朕也不是非得找你一人不可。权利财富这两样东西最诱惑人,朕若是卖出这两个东西,想必大多人都能解朕心中忧愁。”
崇凛眨了一下冷眸不可否认。
女皇这是在威胁他,威胁他不要自以为能看穿她的心里,就失了本分,翘高尾巴。
他素来不看好居功自傲这一说法,也并非是小人,他有他的道德底线,他从未逾越,也从未为了谁去逾越自己底线。
“不过,朕这件事还真的只有你能解,原因,朕只是不想找别人罢了!”夜景眼眸顿时变得森冷严厉,话语带着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