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骄阳灿烂,从镂空窗棂洒进,地上印下点点斑驳黑影,门窗紧闭,屋内光线昏暗,却难掩殿内的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一粉衣女子一黑色劲装男子站着,时不时抬头看看,但两人都一脸小心谨慎,大气都不敢喘。
书案前,许久不见有动作的摄政王大人忽的倾过身子,风扬起他颊边的墨发,露出半边脸,白皙如玉无瑕疵、刀削般流畅的线条,如色泽红润的唇微微上勾,散发着桀骜不驯而诡谲的气息。
“从今日起,你寅时来孤寝宫门口守夜、戒荤,一月。传令下去,今日起女皇宫里禁荤,禁凤梨金酥卷一月。”前一句是对玄奕说的,后一句自然是对曼曼的命令。
“属下,遵命。”玄奕眼含泪水的说完,王爷可真够狠的,被窝暖暖的,睡一半让他起来守夜,这不是想折了他这条老命吗。不过一一一幸好!幸好!有女皇陪着他一起受罚,心里平衡多了!
“王爷,可要拿书给女皇?”曼曼犹豫着,问出口。
“只要不是太无理,随她闹腾。继续盯着她,有情况随时禀告,必要时候,采取必要行动。”转眼间心情似乎不错的摄政王已落座于书案前,奏折在他白皙指尖下翻得噼里作响。
……
一座位于偏向北边的宫殿,静谧无声,忽的从屋内传来一声声属于女子的低低呻吟,还有男子的急促喘息声,融合在午夜的骄阳里,在金灿灿光芒下湮灭。
半个时辰后,只听得从屋内传来压低了声线的对话,还有女子的银铃般浅浅笑声。
“我们既毒不死她,就连这次如此绝密的计划都失败了,而她宫里守卫森严,我们又不能直接动手,你说,这次该怎么整死她。”女子话语带着一丝愤怒狠辣。
“乖。”男子轻声哄着佳人,阴测测道:“不能直接动手也没事,毒不死她也好,她现在不是还受着伤,养病呢!一个半废的女皇,不识字,不能武也没有大权,有何用,杀了她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还是不明白?你想怎么做?”女子疑惑。
“我派人去探探情况,等摸清楚了情况,再作打算。”男子爽朗一笑。
“可,万一这次又被她躲过了…”女子忧心揣测,“更何况,就算她没有大权也受伤了,不是还有摄政王那个碍事的?虽说摄政王厌恶她,可再怎么讨厌,摄政王终究没有下毒手,赶尽杀绝,也没有废了她大权。”
“你忘了,现在有多少人不满女皇的作风为人?”男子又是开怀一笑,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偏心,偏偏扶持了她这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当了女皇,我是他唯一的男子嗣,为何不是我?为何?为何?这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到最后,男子几乎是怒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