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小便有恐男症,只要一和男的接近,说话,甚至触碰,身体便会自然而然的出现本能反应,头晕目眩浑身发热冒汗昏厥等症状。
可,刚刚和那狂酷拽冷摄政王说了四五句话,不下五十字,却一点儿恐男症症状都没有出现,有的只是被那气场所震撼和怕被识穿的恐惧,忐忑,紧张感。
她曾经试着和三四岁男娃,十几岁少年,三四十岁大叔,七八十岁老爷爷沟通,相处,无论哪些人,都无济于事,刚见面便头疼昏炫浑身难受不已,哪还待得下去呢!
可,刚刚那一切又怎么解释呢?又或者说,和他远距离不见面说话没事儿,而面对面相处近距离说话便会发作?
夜景暗暗想,一定得找个机会面对面碰碰这位摄政王,弄清楚咋回事。
摄政王府,冷清,压抑,沉闷。
王府内,一身黑色劲装的玄奕轻轻地抱来了一叠奏折,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案上,又瞧了瞧坐在书案前手支着下巴一动也没动过的自家王爷,心里暗暗猜测王爷有心事,于是一颗心更加警惕,耳朵也更加灵慧起来了。
“王爷,您该批奏折了!”玄奕小声呼唤。
“嗯。”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仍旧磁性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沙哑。
那原本手支着下巴靠在书案上闭目的人睁开了凤眸,头抬正,如丝绸柔顺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纷纷垂落到了肩前,他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拿起笔,随手翻开一本奏折,垂眸大概阅了一遍,看着奏折上的字眼,眸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屋内光线略幽暗,只瞧得屋内两黑衣人。一人坐着发愣,一人站着发呆。
自从女皇的夜景宫回来到现在,王爷就这么坐着发愣,都一个时辰了。以往,女皇来王府找王爷闹一闹,无非是来找王爷用膳问好请安等等,王爷烦了,才会让他关门关窗,而王爷就坐着批奏折,批完就无事了。
可今儿个,王爷一回来就命他关门关窗,而王爷就这么坐着,此时,竟连奏折都无心批阅。
今儿个,王爷又是因为何事烦扰了?
看着那提着笔在奏折半空上,一动也没动的摄政王,玄奕脸上颇带几分狐疑茫然,唇嗫嚅想说什么,下一秒却合上了,随即低下头,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罢了,王爷素来不喜欢他们多问,多心,多事。主子的事,哪是他这个下属能置喙的。
发愣许久的摄政王幽凉的声线突然响起:“可还记得,步尘大师的话?”打破了这一室静谧。
“步尘大师?”玄奕呆了几秒钟,随即头一怔,反应过来,想了想,才猛然觉悟,“王爷,您是说,步尘大师的预言?”
“嗯。”幽幽凉凉的声线接着响起,“这几日,你去查查,凤天国内有谁性情大变的。”
“是。”玄奕点头应道。
“另外。”摄政王又道:“派人去盯着女皇,有情况随时来报。”
“难道王爷您是怀疑女皇?”玄奕若有所思的问,随即瞪大眼惊呼,“怎么…怎么可能!女皇她,她…”
“你,多话了。”摄政王冷冷打断了他的一连串惊呼,一摆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