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浑一愣,一时没明白杨任的意思,抬起头问道:“太史大人的意思是……”
杨任微微一笑道:“尤浑大人如此之胖,难道不是因为吃这钜桥之粮太多了吗?如今这钜桥之粮要被散出去了,太宰大人怎会不瘦呢?”杨任话一出,所有人和众百姓听到,顿时听得哄堂大笑。尤浑一听出话见这情景,脸上的颜色像变绿一般目露狠光瞪着杨任,可是碍于比干在此,却不敢发作。杨任见之毫不理会,只顾哈哈大笑,众人也都跟着大笑!四周百姓见这不可一世神气活现的尤浑在比干等人面前这般低眉顺眼唯唯喏喏,还被挤兑的说不出话,均觉十分解气,一时间竟都忘了来做什么,只盼这般情景能多看一会儿。
尤浑又恼又不敢发作,正值无奈之极,忽见一人一袭红衣,手持宝剑,从人群中走过来,尤浑定睛一看,忽然脸色变成一团欢喜之色,迎上去,道:“唉呀,这是不墨剑客吗,何以屈驾至此啊!尤浑竟没看见,实在有罪!”墨羽瞥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走到比干面前躬身行礼道:“墨羽拜见亚相!”
比干见到墨羽又是高兴,又是有点意外,问道:“墨羽,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墨羽笑着答道:“墨羽有些事,刚好路过这里,见亚相在此,特来拜见!”那尤浑站在身后,依然说着:“墨剑客一来朝歌就得陛下赏识,钦封天下第一剑之封号,实在可喜可贺,什么时候墨剑客有空,小酌一杯,聊表在下敬仰之意!”墨羽第一次随伯邑考去他家中,尤浑只当他是一个掂拿东西的下人,却没想到墨羽如此得受辛赏识,料定墨羽将来一定发达,竟忙不迭的打招呼攀关系,连比干等人都不顾了!
墨羽只是对他淡而笑之,却毫不理会,比干见其这种趋炎附势的面孔,心中更生厌恶,厉声道:“尤浑大人,百姓饥肠辘辘都等着发粮呢!还是先做完公事再喝酒吧!”尤浑一听,见比干发怒顿时心中生惧,忙道:“是是是,卑职照办,不过是赏赐一些粮给这些贱民,其实也实在不必着急吧!”言下还是想再等一会儿。
这时太史杨任听到他的话,厉声道:“尤浑,什么贵民贱民,他们都我朝歌的子民!而且你也不必说什么赏赐,这些粮食本就是百姓不分寒暑种植所得,现在只能算是发还!”尤浑全身又是一震,看出几人都是一势,自己势单力薄,再说下去只能自苦吃,当下只是缄口不言!
比干也不再理他,对杨任和他身后那官员道:“杨任大人,胶鬲大人,不要跟他说了,你们就留在此地,看着他发粮!”两人应命。
底下百姓听到比干的话,顿时一片欢呼声。杨任命兵丁把粮食抬到前面来,让百姓排好队,依次领粮,若遇到老人和小孩,还要多给一些。百姓拿着粮食满心欢喜,竟都不敢相信被抢走的粮食竟还能再领回来。比干看着这景象,摸着胡须感觉十分欣慰。尤浑在旁边虽然不愿,但也无法阻拦。
比干看了一会儿,将这里的事交给了杨任和胶鬲,与墨羽一起离开。
在路上,比干看到很多百姓还在向钜桥涌去,看着他们满怀希望的样子,心中十分喜悦,叹道:“这下百姓的日子可以好过点了!”
墨羽也道:“是啊,如今已经入冬,这些粮食足够百姓过冬了!丞相和亚相也可放心些了!”
比干点点头,却突然又现出忧虑,道:“就怕这国策难以长久啊!”又问道:“昨晚陛下带你去看剑,说了些什么吗?”墨羽简要的把昨晚的情形简单说了,比干道:“好啊,或许以后你也能为你家公子说上些话了!”墨羽细想昨晚的情形,却不抱太大希望,道:“希望如此吧!”
比干又道:“其实昨晚宴会之后,丞相去找过陛下,就是说伯邑考公子的事!”墨羽一听,忙问道:“那陛下说什么?”比干道:“陛下对此事还有些犹豫,好事多磨吧,可能还要费些周折才行!”墨羽点点头,脸上颇有些沉重,总觉此事极不易办到。比干又问道:“公子昨晚初见天子,不知回来之后情形如何!”墨羽道:“还好,其实公子的现在的心情比刚来时已好多了!”比干道:“那就好,我现在无事,我跟你一些去见见伯邑考公子吧,我也有些话要嘱咐他!”墨羽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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