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墨羽等随韩荣一起进入关内,可一进去一看到眼前的情景,竟大感意外惊愕。
只见此刻汜水关内兵甲齐整岗哨林立,每隔几步便立着一名士兵,个个容颜肃穆冷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钉在地上的钉子一样,隐隐透着一股迫人的威势几让人窒息。伯邑考等西岐众人观之暗感心惊,刚才刚到汜水关前远观时,兄觉这汜水关防备十分松懈,好似一个废旧的城池一般,哪里想到这里面觉守卫的如此森严,如临大敌一般。墨羽见之更加谨慎,愈发觉得这汜水关非同寻常!
可韩荣好似浑不在意,只是恣意说笑着,好像只当身边站立的兵士如木偶假人一般。他边走边问道:“公子这一路沿渭河而来路途不近,不知路上还安稳吗?”
伯邑考道:“倒是无碍!”心知草落村之事可不宜言明。
听到他的话,韩荣点头道:“嗯,那就好!如今天下不平,盗匪猖獗,我还一直为公子担忧,昨日我还想派兵去接应公子呢!”伯邑考低头道了声谢!
两人正这样边走边说着,刚走到一个拐弯处,突然一阵哭泣喧哗之声从一个大院子里传了出来,还有吵闹呼喊之声,声音十分嘈杂!伯邑考一惊,听这声音不像是军士,而似乎是一群百姓的哭闹之声,忍不住就问道:“韩总兵,这是怎么回事,你这里怎么还有百姓啊!”
韩荣微微一笑道:“哎,公子不必奇怪,这些都是从各地逃到这里的百姓,刚刚被我截下,将来好一起解往朝歌!”伯邑考感到奇怪,又问道:“百姓?他们为什么要逃,将军又为何拦下他们,难道王庭要封关吗?”韩荣道:“哦,这倒也没有,只是现在追梦关也正处于战时,这些灾民中也混有不少叛军的奸细刺探各处关隘的军情,还有就是现在朝歌正在修造鹿台,这些百姓当中其中藏有不少逃跑的奴隶。王庭刚刚发下公文,令我拦截严查!”
两人说着此时已到汜水关正厅之前,韩荣道:“公子,宴席我已备好,公子请入席吧!”言语之间似不愿伯邑考再说这些灾民的事!
伯邑考笑着点点头,但脸上的笑意颇为勉强。他知道这些百姓出汜水关大约大都是想奔西岐而去的,但韩荣既说依王庭公文行事,却觉自己不便插手。听着这凄惨的哭喊声,只觉伯邑考只觉心如刀剜!
颜武领众卫士牵着马匹财物跟着余化去安置,伯邑考与墨羽则同韩荣王虎一起先进了汜水关大厅。
汜水关十分宽敞明亮,收拾的十分气派。此时厅中分左右已摆好几桌酒席,大厅内充斥着酒肉之香。韩荣请伯邑考坐了下来,墨羽则立在一旁。伯邑考一坐下,就见酒席上尽是熏鸡,烤鸭,蒸鱼之类肉食,制作颇为精细,食具也都是玉箸玉盘,犀牛角酒樽之类华贵之物。这让他颇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地处荒僻的边关重镇之中,食材食具竟这般精致考究,伯邑考隐隐觉得这韩荣平日定是养尊处忧,生活豪奢!
其实连日行进,甚觉劳顿,脾胃不适,伯邑考看着这些油腥之物顿觉反胃生腻,又见这些奢华器具也增厌烦之感,但又觉这也是韩荣一番招待的好意,也不便怫逆。伯邑考坐定,刚想歇息一下,谁知突然又听到那凄厉的哭喊声,其中还有很多是小孩子,原来那关押百姓的院子离这里并不远,虽然声音不算很大,但听在伯邑考闻之却觉极其刺耳,全身不舒服,虽然身下坐席是丝绒软垫,但伯邑考却觉如坐针毡。
韩荣并未察觉伯邑考神色,刚想笑着再说几句恭维的话,却陡然看见了立在其身后的墨羽,他巍然屹立如渊停岳峙,目光淡然如水却似深邃异常。韩荣观之觉暗暗心惊,不知怎么的对之隐隐生有惧意,于是客气着声音道:“公子,您身后的这位壮士器宇轩昂相貌不凡,不知怎么称呼?”
伯邑考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墨羽,就微微颔首答道:“哦,这是我父王义子,我之义弟,墨羽!”
韩荣一听不禁一惊,他没想到这墨羽竟还有这样的身份,忙道:“唉呀,韩荣有眼无珠,待慢墨壮士了!来人,再设一席,墨壮士快请坐!”伯邑考见状也对墨羽道:“贤弟,你连日来行途劳累,也坐下歇歇吧!”墨羽道:“是!”又对韩荣道:“谢总兵赐坐!”说着也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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