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裹紧的钟景林时,张二郞只微微一愣,便朝着郭宏阳跪下行礼。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郭宏阳问。
“回禀大人,小的西河镇钟瀚,状告张二郞无故伤害我儿,将我儿打成重伤,小人要求大人严惩凶手。”钟瀚说完,诚恳的朝着郭宏阳磕头。
虽然钟瀚是镇上的小富之家,但是比起大富和县令,那简直不够看。
所以此时此刻的钟瀚,哪怕穿着比寻常百姓好,却也是一个苦主模样,获得了不少百姓共鸣。
郭宏阳看向张二郞,“你是张二郞?”
“是!”张二郞虽然心中紧张,却是挺直腰背。
郭宏阳:“你可承认打人了?”
张二郞看了地上钟景林一眼,点头,“我确实是打人了。”虽然没有钟景林看上去那么惨,但是他打人的事实不可变,所以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大人,张二郞既然承认大人,还请大人重判。”钟瀚抓紧时机。
郭宏阳:“本官审案,容不得你多言。”
钟瀚:“……”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师爷,见师爷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钟瀚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时候却听郭宏阳道,“张二郞既然承认打人,那打人之事便是事实,不过本官量刑得看被打之人伤势如何才好下结论,既如此,便喊来大夫当场验上一验。”
钟瀚:“……”
不,这不对!这跟他想的 不一样。
钟景林也吓得差点从地上的木板上跳起来。
这要真有大夫来了,那么自己的伪装不久得被拆穿了?
钟景林慌张的看向钟瀚,而钟瀚则是看向一旁的师爷。
师爷见状,便对着郭宏阳道,“大人,这钟景林身上的伤势如此严重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这请大夫着实麻烦……”
“本官断案,需要你在这支招?”郭宏阳冷着脸看向师爷。
这师爷是上一任的县令留下的,县令在一个地方一般的任期是三年,但是底下的人却是不换。
平日里师爷背后做一些小动作他只当看不到,但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公堂上开口却是第一次。
郭宏阳的脸色不太好,心中想着如何把这师爷给撤下来,否则底下哪些人还真得当他郭宏阳是个好说话的。
师爷并不知郭宏阳此时心中所想,只是看着郭宏阳难看的脸色,只说了一句‘不敢’,便不敢再多言一句。
就在钟家父子心中直呼师爷不靠谱,要完的时候,郭宏阳却又不再提验伤这事,而是问张二郞,“张二郞,你因何动手打人,还将人伤成这般模样?”
钟家父子因为郭宏阳没有再提找大夫验伤这件事而松了口气,便就听张二郞开口了。
“回禀大人,这钟景林原本是小的的妹妹的前未婚夫,却是在两家定亲期间招惹旁的女人,昨日小的听到钟景林在别的女人面前侮辱妹妹,便没能忍住出手打了他。”
说着,张二郞还一脸愤愤的看着钟景林。
围观的百姓闻言,原本同情钟景林,现在则是一脸鄙夷。
呸!
做人未婚夫的时候乱勾搭人还好意思来告状,被打死也不冤。
而此时钟景林则是忍不住大声喊,“大人,冤枉啊,张二郞他在胡说八道。”
钟瀚这个时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二郞,方才听着张二郞的话,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