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简直哭笑不得,“看来乌那合的确是对托利了如指掌,耍起心眼来,真的是一吃一个准!”
送信的拓羯骑兵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个,“萧元帅,我还要继续说下去么?”
萧珪笑道:“好,你继续,我不会再打断你的话了。”
送信的拓羯骑兵继续讲叙。
乌那合与托利激战正酣的时候,突然被托利打下了马来,摔晕在地。托利大喜,跳下马儿要来割他的首级。不料昏倒在
地的乌那合,突然甩出一把泥水砸在托利的脸上,然后一拳将他放倒,用一根套马索将他捆了起来。
随后,乌那合迅速跳上马儿,将托利拽在地上一阵疯狂磨擦,直到将他拖回了拓羯骑兵的阵营之中……
“托利被生擒了?!”萧珪和严文胜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送信的拓羯骑兵连连点头,“对呀!……萧元帅,你说不会再打断我的!”
萧珪忍不住大笑起来,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送信的拓羯骑兵继续讲叙。
突骑施的军士们看到乌那合使诈,还将托利抓走了,全都气急败坏,大骂乌那合是一个被天神诅咒的无耻懦夫,叫他赶
紧把托利释放出来。乌那合非但没有理会,还突然下令全体放箭!
一阵箭雨,劈头盖脸的朝着愤怒的突骑施人,招呼了过去。
突骑施人彻底被激怒了,立刻针对乌那合发起了致命冲锋。乌那合再次下令——全军撤退,带着他的拓羯兄弟撒腿就
跑。
突骑施人简直快要被气疯了,拼了命的在后面疯狂追杀。可是追了不到二十里路,乌那合突然拐进了一个山坳里面,全
体没了踪影。正在突骑施人气急败坏又满头雾水的时候,四面八方射来了无数的箭支。突骑施人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落
入了一个形如口袋的包围圈中。
左右两边的山地制高点上,有雷瑞安和邹宝树率领的弓箭手埋伏在此,拼命往下放箭。正前方是郝廷玉率领的拓羯骑兵
,堵住了突骑施人的去路。最让突骑施人恼火的仍是乌那合,天知道他走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居然绕到了追杀他的突骑
施人的身后,正在极其猥琐的,对着他们的屁股一阵放箭。
丢失了主将的突骑施人群龙无首,面对这样的四面合围,顿时陷入了彻底的混乱之中。他们的人马分散成了零零碎碎的
散兵游勇,各自为战的乱冲乱杀,想要从包围圈中突围而出。
埋伏在左右两边的雷瑞安和邹宝树一点压力也没有,因为突骑施人的战马不可能爬上山来攻击他们。他们只需要卯足了
力气,不停往下放箭和扔石头,就可以掌控一切局势了。
承载了突骑施人最多愤怒的乌那合,再一次将他的狐狸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叫身边的拓羯兄弟脱下衣袍、扔了旗帜
,再将这些东西堆在一起点了一把火。他甚至还将几个突骑施人的尸体扔进了火堆之中,用熊熊的大火和滚滚的黑烟,
堵住了突骑施人的逃命之路。
四面合围三面无路,突骑施只剩下最后一个突围的方向了。
可是他们面对的,是一条形如羊肠的狭窄小路,和一个能将马槊用到出神入化的大唐男人。
他叫郝廷玉。
他向突骑施人,很好的诠释了一回,什么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送信的拓羯骑兵终于说完了,他感觉有一点口干舌躁。
萧珪说道:“这么说,敌军主将被擒,全军陷入重围。我军,即将大获全胜?”
送信的拓羯骑兵,重重一点头,“对!”
严文胜当场笑了,“这位兄台,你可是一位战场斥侯。你来报信的时候,能不能言简意赅的先说重点,然后再慢慢的讲
叙细节?”
送信的拓羯骑兵有一点忿忿,“是萧元帅下令叫我不着急、慢慢说,还要讲得详细一些的!”
严文胜大笑不已,“好好,兄台不要生气,是我错怪你了。”
萧珪也忍不住笑了,拍了拍拓羯骑兵的肩膀,说道:“改天你若不当拓羯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新的职事。”
拓羯骑兵轮了轮眼珠儿,“做什么?”
“去说书啊!”萧珪笑道:“你这样的人才,不去说书,真的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