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手了吗?”萧珪进去就问。
严文胜竖起两根手指,“两大坛,约有十斤!”
萧珪摇头直笑,我堂堂的商会大东家,居然会偷自家的酒……这说出去,谁信哪!
严文胜好奇的问道:“先生,你从老狐狸口中,掏出东西来了么?”
萧珪懒洋洋的躺到了床上,漫不经心的说道:“老头儿,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哎,真是白费功夫!”严文胜摆了摆手,“先生,咱们早点歇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萧珪呵呵一笑,“严文胜,如果我告诉你,刚刚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我就挣回一个拥有十几间铺子和百八十号人手的商号回来。你还会觉得,我是白费了工夫吗?”
严文胜瞪大了眼睛,“那你还说,老头儿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因为那商号,本就不是属于老头儿的东西。”萧珪笑道,“那可都是我萧某人的名下产业!”
严文胜轮了轮眼珠子,“我还是睡觉!”
“别急呀!”萧珪笑道,“我这会儿正在兴头上,你再陪我聊一会儿,让我再继续高兴高兴。”
“有什么可聊的?反正我怎么都说不过你!”严文胜郁闷的说道,“不扯了,睡觉!”
萧珪呵呵直笑,“要是影姝在这里就好了。她会一边给我洗脚,一边陪我聊个痛快。”
刚刚躺下的严文胜立刻又坐了起来,说道:“那丫头今晚一个人回去,不打紧?”
萧珪笑道:“你居然也会关心那个,专爱扣你月钱的丫头?”
“没错,她就知道扣我月钱。臭丫头,坏得很!”严文胜眨了眨眼睛,“都说祸害遗千年,那她肯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睡觉!”
严文胜又躺了下去,这次还把灯都吹灭了。
只剩下萧珪一个人在黑暗之中,频频的叹息:“我太兴奋了!我睡不着觉啊!”
次日黎明,天边刚刚才露出一点晨曦,只是小睡了一两个时辰的萧珪,早早的就起床了。
虽然睡眠不足,但他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抖擞。他摸着黑来到帅灵韵的房间外,砰砰的拍门,把满院的人都给吵醒了。
帅灵韵可没敢直接开门,只在屋里说道:“君逸,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急事吗?”
“有,你快出来!”
“好,你等我一会儿……”
片刻过后,萧珪拉着睡眼惺松还在打瞌睡的帅灵韵,一起来到了餐厅。
帅灵韵一边捂着嘴扯哈欠,一边苦笑道:“君逸,你想吃朝食也不用这么着急?厨子都还刚刚起床!”
“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萧珪笑道,“听完后,你立刻就不会困了。”
帅灵韵顿时就来了精神,“什么好消息?”
萧珪呵呵直笑,“看到没有,我还没有说呢,你就已经精神百倍了!”
“哎呀,别卖关子了,你倒是快说呀!”帅灵韵催促道。
萧珪正要开说,帅灵韵家的大门也被人拍响了。门外响起冯启发的声音,“大东家,帅东家,是我冯启发!快点开门哪!”
帅灵韵惊讶道:“冯掌柜昨晚不是睡在客房么,怎的又在外面了?”
“来,我们去客厅。”萧珪拉起帅灵韵就朝外走去,“等见到冯启发,你就全都知道了!”
片刻之后,冯启发带了三个人一同来到客厅,站在了萧珪与帅灵韵面前。
帅灵韵见到这几个人,心中顿时明白了大半。
其中一位,是凉州大掌柜宁涛;另外两个年轻人,都是冯启发的儿子。一个是跟随冯启发在益州经商的次子冯博梁,另一个则是在扬州分号做事的幼子冯博莱。
眼看天就要亮了,冯启发显得有焦急,匆忙说道:“大东家,帅东家,我与宁掌柜都已经决定了,益州分号与凉州分号,将会誓死追随元宝商会,永不背离!”
说罢他们全都一同叉手下拜。
帅灵韵惊喜不已,满怀激动与崇敬之情的看向萧珪,心说你真是太神了!——略施小计,一夜之间就拉回了两家重要分号!
萧珪表现得十分淡定,只顾盯着冯启发的幼子冯博莱,冷冷的说道:“冯博莱,你小子是打算听你的亲爹的话,还是继续效忠你的卫春白大掌柜?”
冯博莱顿时慌张无比,连忙跪到了地上叉手拜道:“回大东家的话。小子当然听阿爷的话!小子虽在扬州做事,但也从来不敢忘了自己是元宝商会的人。小子从今往后,只效忠大东家一人!”
他的兄长冯博梁也跟着跪了下去,“小子冯博梁愿与舍弟一同,誓死效忠大东家,永不背叛元宝商会!”
兄弟俩人一同举起手来,说道:“今日我兄弟二人在此立下毒誓,倘若有朝一日我等对商会、对大东家生出异心,管叫我等乱箭穿心,家破人亡!”
冯启发连忙叉手而拜,十分认真的说道:“大东家,小老儿可就把我们一家子,全都交给商会、交给大东家了!”
“放心。”萧珪微然一笑,说道:“只要尔等恪守誓言。萧某人,上不负天,下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