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元宝连忙对萧珪弯腰施了一礼,;拜托君逸了!
;王公莫要多礼。萧珪连忙扶住了他,说道:;我能理解王公的心情。我答应你,我会尽量保全岳文章的家小。也请王公不要着急,更不要过于伤感,这对你的病情将会十分不利。
王元宝长吁了一口气,点头,;好,我会注意的。
稍后,萧珪就来到书房给韩滉写了一封信。信中除了叙谈一些私人友情,萧珪就只委婉的提到了,想要知道贺兰进明一案之进程的愿望。
原本萧珪也可以给韩洽写信,但这样显得太过正式,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给小小少年韩滉写信的话,便显得比较私人比较随意,不那么引人注目了。韩滉这么聪明又这么仗义的小伙子,肯定会去帮自己打听一下有关贺兰进明的事情,这一点把握萧珪还是有的。
办完这件事情之后,萧珪这才拆开了那一封帅灵韵写给他的私信。
整封信居然只有两个字:想你。
萧珪感觉有点意外,分开这么久、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居然只字未提,只有这两个字要对我说?
寻思片刻后,萧珪会心一笑,心想就是千言万语,也不如这两个字来得凝炼和准确。至从分开之后,我又何尝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她呢?其他所有的事情加起来,也没有这一份思念来得重要。
稍后,萧珪把严文胜私下叫来,与之细谈。
有些事情当着王元宝不大好说,现在严文胜就把长安那边许多事情的详情与细节,一一的全都告诉了萧珪。
萧珪听完后寻思了片刻,说道:;那个何明远,倒是个隐患。薛嵩与小赫连同时动用官府与江湖的力量都没有找到他,估计他有可能已经溜出长安了。
严文胜说道:;在下觉得何明远岳文章有所不同。岳文章是城府深沉、诡计多端,何明远则有一些凶戾与残暴。现在官府已经对何明远发出了海捕文书,并且将要抄没他的定州家产,一夜之间他就变成了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所谓狗急跳墙,在下估计何明远可能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来进行报复。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萧珪说道,;那个何明远本就是一个军痞出身,不是寻常的商人。我不禁有点担心,灵韵的安危。
严文胜连忙抱拳一拜,说道:;在下愿意重返长安,前去保护帅东家。
;不必。萧珪说道,;薛嵩与小赫连肯定能想到这一点,再说还有孙山跟在帅灵韵的身边。你去了也只是再添一个人手而已,用处不是太大。你刚刚长途奔驰了一千多里地,好好的歇着吧!
严文胜叉手一拜,;是。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尽快见到灵韵。她最近,肯定是累坏了。我真想让她休息一段时间,过一过我这种闲散无事的日子。
严文胜说道:;来时帅东家曾经说过,下个月十五日大东家会议开过以后,长安大局已定,她应该就不会再那么忙碌了。下个月的月底左右,她可能会去洛阳。长安的事情,仍旧交给大掌柜邓如海来打理。
;下月月底,离过年也就只有个把月了。萧珪点了点头,说道:;到那时,我的身体应该可以完全恢复。年前,我怎么也该再去一趟洛阳。到时,我就去和灵韵相会,然后把她接到轩辕里来。今年,我们怎么也得聚在一起,过个好年。
严文胜颇为感慨的轻轻叹息了一声,;今年,当真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萧珪说道:;到时,你陪我一起去洛阳。年前,也给你的家人去扫一扫墓。
;是,先生。严文胜叉手而拜。
三天以后,长安的韩滉接到了一封来自萧珪的亲笔信。他有些意外的惊喜,连忙拆开一看,看完就立刻去找他的二兄韩洽了。
见礼过后,韩滉开门见山的道:;二兄,我有事情想要请问于你。
;六郎何事?韩洽问道。
韩滉说道:;我想知道,那个贺兰进明现在怎么样了?
韩洽的眉头微微一皱明显是感觉有些意外,然后他又笑了,;是萧珪叫你来打听的吧?
韩滉嘿嘿的笑,;二兄你真是太精明了,小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二兄。
;既然是求人,那你就就得坦承一些。韩洽笑道,;萧珪写给你的信,能给我看看吗?
;君子坦荡荡,当然可以。韩滉立刻就把信件给了韩洽。
韩洽看完了以后,说道:;虽然萧珪的措词十分委婉,但我能够看出,他真正关心的并非是贺兰进明。
;那是谁?韩滉好奇的问道。
;那人叫岳文章,你并不认识,是他们商会的人。韩洽说道,;其实萧珪既没什么理由关心贺兰进明,更没心情关心什么岳文章。他之所以写信来问,大概是受了王元宝的委托,想要为岳文章开脱求情。
;哇!韩滉惊叹了一声,;二兄你也太聪明了吧,这也能猜到?
韩洽呵呵的笑,说道:;六郎,等你到了我这般年纪,又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你也能轻松猜到。或许,比我猜得还要更准。
韩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该如何给萧先生回信?
韩洽寻思了片刻,说道:;昨日贺兰进明就已经被贬出了京城,去了岭南荒蛮之地,做了一个九品县尉。这辈子,他恐怕都再难于翻身了。
;那岳文章呢?韩滉问道。
韩洽淡然一笑,说道:;六郎,假如有人对你的挚友,带来了巨大的威胁,你会怎么做?
韩滉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是保护友人,消除威胁。
;你说得很对。韩洽说道,;欲成大事者,不能有太多的妇人之仁。
韩滉有些惊讶,;那个岳文章……死了吗?
韩洽微微一笑,拿起茶杯来浅啜了一口,;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