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爵爷是老赌鬼,他要赌,就要赌个痛痛快快:“韩少,这没法赌。”
老爵爷一句话,给各路蠢蠢欲动的玩家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目光立即聚焦到老爵爷身上,怎么没法赌?你不是自诩赌神吗?一天没有赌,你活不下去吗?老爵爷看着众多质疑的目光,他笑怼韩少:“伙计们,韩少设的这赌局不完善。你说赌玉,我们又不是行家,还不是韩少说了算。那还不是他愿给谁就给谁?伙计们,赌也要赌一个公平。对吧?”
“哦!”众人不由向老爵爷竖起大拇指,差点给韩宝来忽悠了。
韩宝来向老爵爷伸出一个大拇指,鬼笑着说:“生姜还是老的辣。今天,我们请出了国际最具权威的翡翠鉴定大师,来自泰国著名的班达尔家族的陈永利先生做首席鉴定师。众所周知,班达尔家族控制了国际上百分之六十的翡翠交易。他应该是信得过的。大伙如此安静,是不是怕陈永利先生看我眼色行事?不用怕。他将坐在他的工作室内,各位只需在子料表面写上一个数字编号,由流水线将切开的玉石子料送进去给他鉴定,他给出鉴定结果。陈永利先生看不到外面的动静,而我们可以用监控摄像头,监督他的一举一动。陈永利先生的工作室,老爵爷、两位王子、公爵夫人,你们可以派专人进去监视。确保公正、公平。怎么样?还有,我只当庄家,不赌石。输赢与我无关,赢家就在赌石的各位玩家当中产生,这没问题了吧?”
“好!”人群叫好声如潮。
“一人能赌几次?”
韩宝来正色道:“一次啊。”
“庄家还怕玩家下注啊?”“庄家还怕蛇咬手?”“玩家要玩就要玩个痛快!”……
下面讨伐声此起起彼伏。
韩宝来还是没敢坚持自己的说法,放任大流了:“好吧。愿赌多少就赌多少。工作人员到位,今晚的赌石全部开放。只给一个时间限定,零点之前,结束赌局。”
石头上平时标价是缅币,今晚变成了美金了。一万缅币,现在变成了一万美金。最高标价,一块石头就售出了百万美金之巨。一车石头拉出来,马上售卖一空。切石场,加开了一百台切割机,滋滋地切割声场,平时听起来扰人心烦,今天听起来令人兴奋不已。白银灯照得工作场如同白昼,这帮受了蛊惑的赌徒眼睛血红,心率超频。韩宝来还准备了急救医疗队。有人打麻将胡了一把大的,结果兴奋过头,将命都胡掉了。
鉴定大师陈永利没有想象的忙碌,传送带源源不断地送来切去边皮的玉石子料,他往工作台上一放,按下按钮,机器嗡嗡进行扫描,光谱比对的数据显示在荧光屏上,马上打出了玉的品质。助手将今晚所有玉的鉴定结果录入数据库,一块子料的鉴定时间不超过十秒钟。果然是公平公正,做不了一点手脚,让玩家放心玩。
最激动人心的场面,不在鉴定场,而在切割场,此时机器轰鸣,碎裂的石屑纷飞,火花四溅,好不热闹。切之时,心脏怦怦跟着跳动,打开之后,表情各一,有的兴奋尖叫,有的哀声叹气。几家欢乐,几家愁。这里的玉石子料果然是天下最好的,不时有惊爆眼睛的惊呼声。
韩宝来果然没参赌,他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一直在闹中取静,看一本砖头厚的学术方面的专著。不时,唰唰记下几笔,他可是有学习任务的。忙碌的人有忙碌的悲哀,他忙得连学习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有那么多美女,等着他的电话,等着他的问候,等着他的礼物,他分身乏术。李佳敏真的不让韩宝来上心吗?鬼相信。想想曾经的耳鬓厮磨、同床共枕、巫山云雨,李佳敏的一颦一笑,怎么能从他心头抹去?现在她生死不明。她是赌气从他的视野中消失,还是真的遭遇不测,怎么不叫他牵肠挂肚?虽然李佳敏遇人不淑,跟邱惠莲混在一起,但李佳敏给人感觉始终是出淤泥而不染,她即使监视韩宝来,也没怎么出卖他。当韩宝来给劫持到独山子,邱惠莲不能容忍李佳敏跟她共侍一夫,设下毒计要除掉她。幸好,韩宝来机警,多次识破她的阴谋,她才化险为夷。阮武艺要枪杀韩宝来的时候,又是李佳敏舍身救他,她才身中数弹……想想这些,韩宝来即使铁石心肠,也化为绕批柔了。
“韩宝来——”韩宝来心念甫动,他猛睁开眼睛,他的书什么时候从他手中滑落,身上盖了一床毛毯。
“你醒了?”是杜芊芊一直拿着一把蒲扇给他驱赶可恶的长脚蚊子。
“是不是有人喊我?李佳敏来了?她来赌玉了?”
杜芊芊扑哧一声,笑得好逗:“小叔子,你怕是梦靥了吧。她在梦中叫你。”
韩宝来睡眼朦胧中,看杜芊芊,那简直就是月中嫦娥了。他收回了目光,尽量不要动情关,他身边的美女太多了,不要再犯色戒。他取下眼镜,可是杜芊芊伸手接过来,亲手给他擦拭镜片,看她擦得那么认真,还呵上一口气,再拭一遍。
韩宝来最擅长引开话题:“芊芊,丽莎、白依倩姑娘都去赌玉了。你怎么不去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