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你是不是玩过头了?”阮武艺听说女儿舞狮从九层台上摔下来,人事不省,急得差点咳出血来。
“爸,骗那个傻蛋的,你也给骗了?我就是上几层楼高的大海轮,我也是如履平地啊。你看看视频,我能跳能蹦。可是,我不能这么快就出现在他的视野啊,我怕演过头啊,我还得博取他的怜惜之情啊。”阮水仙嘟着嘴说。原来,她跟他的搭档早就排练了这曲戏,那是万无一失的,每一个细节都设计得恰到好处。包括直升机、医院、医务人员,都是她一手安排妥当的。要是给送到别的医院,那就穿帮了。
“你干爹知不知道,你是演戏?”
“干爹早看出来了。只是帮我一起演戏而已。干爹好厉害的演技。韩宝来给我送百合花,还给我喂鸡汤,我当时不知道有这么一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喝,可是太想喝了,于是我点头同意喝了。他亲手喂给我喝,很用心的,给我吹冷,还用舌尖试试烫不烫,不温不凉的,味道很美的。”阮水仙很得意,觉得现在嘴里还有回味。
“下一步怎么开展行动?你心中有谱了吗?”阮武艺猛吸一口烟斗,便猛咳一阵,但心情好了很多,胸没有那么闷了。
“爸,最近战局怎么样?”阮水仙还担心老爸独木难支。
“最近两天很平静,我组织了采矿队,准备开采玉石。你这么一闹,我的开销可大多了。”
“爸,你不是说舍不得子赢不了棋。他如果给我弄过来,你投进去的钱,我双倍还你。”
“好。爸爸不心痛钱。钱挣了是给人花的。不要拿去打水漂就行了,毕竟是兄弟们拿生命换来的。爸如今年老体弱,有点力不从心,你干爹也是风烛残年,以后就要靠你了。他如果靠得住,当然是你俩之福。是啊,不要急于一时,不要急于事功,有时候要打一个迂回战。正面攻不下,可以侧面偷袭吗?你要不要跟你表姐说话啊?”阮武艺每次跟女儿说话,总不忘叫上外甥女儿,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虽然没有亲生女儿亲,但毕竟是亲姐姐的女儿。
“要啊,我有话跟表姐说。”阮武艺感觉女儿有了女儿相,说话娇滴滴,再不像过去冷酷、暴戾、凶悍、霸道。
“表妹,没事吧?”胡笳声音很平淡。
“没事。那个傻蛋,真是胆小,我只盖着薄薄的蓝色毯子,他要是掀开——嘻嘻,他就是不敢掀。我什么也没穿,跟他在一起好半天,他规规矩阵矩的。我总算逼他说出真心话来了,与表姐说的一个理。真的,他说他有很多女人的,我们做好朋友吧?又说。他是独生子,做他的姐姐吧?我一淌泪,他就着慌了,他马上哄我了,什么都答应我了。真的!我知道他的弱点,我一哭,他就怕我了,什么都好说。”
“我不是告诉你。他没有坏心眼的,也不敢乱来的。你主动一点,他就城池失守。只要跟他有了第一次,他不会赖帐的。再说,他赖帐,他是公务员,你一闹,他就恐惧,想尽一切办法哄你。”胡笳说这话是违背良心的,其实她心里想,你把韩宝来俘虏过来吧。我一定会让他救走我。她不仅想韩宝来,也日夜思念儿女,思念婆婆,还有小香河的姐妹们。她现在回想小香河的日子,这是神仙日子,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中午,她吃饭的时候,意外地从卷春饼里发现了一张纸条,这是用中文写的:“阿姨:我想你!你是我走出这个鬼地方的唯一信念。我说过,我要保护你,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我实话对你说吧。我现在独自一人回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我一定要带你回国。我现在有了自己的人,不过还不强大,但要不了多久,我会强大到不可战胜。那时候,阿姨,我的梦想就成真了。阿姨,我们的明天无限美好!相信我吧,我会说到做到。我不再是一个毛头小伙,我是不可战胜的战神。不说了。千百次亲你。小侄。”
刘宇轩很狡猾,他不落款,只称“阿姨”,字体也用特别的刻体字写,无法比对笔迹。他让祖玛卡送进来的。原来军营里缺乏做饭菜的,刘宇轩就让祖玛卡报名说她会做。后勤部就把祖玛卡调到了大食堂当厨师助理。她是本地人,会做当地饭菜,很快就上手了。
阮水仙现在对表姐另有看法了:“表姐,你等着吧。韩宝来绝对会送上门来。表姐,你要保养好身体。我也听说了,他真的有九潮,厉害着呢。不过,我俩也不是吃素的。”
“你看你,可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知道,不要得意忘形,蛋还没孵出来,就别急着数小鸡了。我知道,我会再接再厉,一举成功。不跟你聊了,有可能他晚上给我打电话,听说今晚,他要组织一个庞大的贸易团,与欧洲阔佬搞一个庄园沙龙。估计要晚一点给我打电话。一有他的消息,我会跟你们说的,只是我现在不能太快出现他面前,否则就穿帮了。等他忙完演出,我也该出院了。”阮水仙可能要把时间掐得很精准,预备着他来接她出院。